; “刘备却相信曹公!”一直不动声色的刘备却忽然举起酒樽,将樽中浊酒一饮而尽,关羽、张飞二将急欲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见刘备喝下了浊酒,吕布便径直问道:“玄德,感觉如何?”
“诚然好酒。”刘备捋了捋颔下长须,又说道,“就是寡淡了些。”
看到刘备安然无恙,吕布、孙策才松了一口气,帐中的气氛也有所缓和。
曹操小眼睛里的寒芒悄然隐去,继而大笑说道:“军中简陋,未尝事先准备美酒,倒让诸公见笑了,待来诸公来许都做客,操必以美酒佳酿款待。”
“曹公美意心领了,就此告辞。”吕布对着曹操胡乱一揖,转身就走。
吕布从来就不是个有心机的人,他心里怀疑曹操设的是鸿门宴,便立刻在脸上表现了出来,竟是一刻也不想在曹营逗留了。
夏侯惇、许褚便不断以眼色示意曹操,期待曹操下令截杀。
曹操却是不为所动,任由吕布率领两员健将出帐扬长而去。
吕布即走,孙策、刘备便也借机告辞,曹操同样没有挽留。
(分割线)
片刻之后,刘备、关羽、张飞便已经到了曹军大营之外,直到这时候,刘备才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关羽忽道:“兄长,刚才你就不该喝那樽酒。”
张飞也道:“就是,万一酒中果真有毒,岂非糟糕?”
刘备说道:“二弟,三弟,刚才为兄若不喝那樽酒,此刻你我人头只怕已然落地了,曹操适才是真动了杀机了。”
关羽说道:“曹操若欲加害兄长,他自己也别想活。”
刘备说道:“云长,你武艺盖世,固然可以于酒席之上斩杀曹操,然而,此仍然不足以阻止曹操弄险,曹操可是敢于孤身刺董之人。”
关羽点点头,又道:“兄长,袁否毒毙一事,你怎么看?”
张飞大大咧咧的道:“这还有什么好瞎猜的,多半是曹操想私匿玉玺,所以专在袁否小儿酒中下毒,杀人灭口,如此而已。”
关羽道:“曹操一向诡计多端,行事又岂会如此简单?”
“却也难说。”刘备摇了摇头,皱眉说道,“否则,何以解释袁否毒毙一事?”
张飞哼声道:“长兄,现在怎么办?曹操这厮如此可恶,我们还帮他打袁术做甚?干脆引军回小沛得了。”
“不妥。”刘备摆了摆手,说道,“我辈行事,当以忠义为先,既已答应曹操联兵共讨袁术,又岂可言而无信?更何况,袁术僭位称帝,大逆不道,我等身为大汉臣子又岂能听之任之?我意已决,二弟三弟休要再劝。”
(分割线)
刘备行事以仁义为先,吕布却从不这么想。
前脚刚离开曹军大营,吕布便对身后随行的两位武将说道:“宋宪,侯成,你们这便回营收拾粮草辎重,我们连夜撤兵回徐州。”
“诺!”两员武将轰然应诺,遂即打马而去。
吕布又于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夜幕中的曹军大营,狞声说:“曹阿瞒,你想一人独占所有的好事,却让我们替你卖命,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传国玉玺就暂且先放你那,不过总有一天,玉玺会落入我吕布掌中。”
说完,吕布即打马扬长而去。
(分割线)
再说孙策,出了曹军大营之后,也带着两员健将急急返回西门大营。
一员健将打马追上孙策,说道:“主公,曹操这厮甚是可恶,依末将看,方才他是真有加害主公之意。”
“某岂不知?”孙策嘿然说道,“刚才,若非曹贼投鼠忌器,只怕早就发动虎卫杀入中军大帐,取我等项上人头了。”
另一员健将道:“主公,曹操这奸贼如此可恶,我们还跟他联盟做甚?”
孙策冷笑着说:“宋谦,贾华,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某之所以举兵会盟,却不是为了他曹操,而是为了先父所遗之传国玉玺,当年某寄人篱下,不得已将玉玺交与袁术,如今这玉玺也该完璧归赵了。”
一员健将叹道:“可现在玉玺已经到了曹操手中,如之奈何?”
“曹操又如何?”孙策冷冷一笑,森然道,“敢吞某玉玺,某便击杀之!”
两员健将瞠目结舌道:“可,主公,曹操足有十万大军,而我江东军却不足三万,双方实力相差甚是悬殊。”
“不过三倍于我而已。”孙策却是淡淡一笑,不屑的道,“前年某只有步军一千余,马军不过百,不照样打败了刘繇的十万大军?”
两员健将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