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寝帐。
最近几天,袁术明显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不仅咳嗽少了,相比三天之前痰中的血丝也大为减少,人也精神许多,就是感觉有些躁热。
更令袁术窃喜的是,他在某一方面又有了强烈的需求。
只是让人恼恨的是,侍医华佗再三警告他,三个月内不准房事!
想到三个月不能碰女人,袁术就心情灰暗,同时心里暗暗发狠,若是接下来几天身体继续好转,就召几个宫女侍寝。
袁否走进袁术的寝帐时,袁术正靠着软垫在读左传,平时始终侍候左右的两个老宦官却是不在,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看到袁否进来,袁术讶然问道:“否儿怎么又回来了?”
袁否跪伏于地,恭恭敬敬的道:“儿臣睡不着,想跟父皇聊聊。”
“否儿近前来。”袁术难得也有兴致,便招手示意袁否走到他的榻前。
袁否膝行上前,又极其贴心的往袁术背后加了一个软垫,令袁术躺得更加舒服。
袁术见袁否如此孝顺,如此贴心,便心满意足的道:“否儿,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儿臣不辛苦,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袁否摇摇头,又道,“儿臣别无所求,只求能一直这样常伴父皇左右。”
袁术闻言目光一凝,他听出来袁否言有所指。
其实最近几天,袁术对袁否的境遇也并非毫无察觉。
大将军张勋以保护公子否安全的名义,给袁否配了一批卫士,但与其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监视更加贴切,袁术还知道,这并非是张勋的本意,而是出自皇后冯氏的授意,最近这几天,皇后冯氏背后的小动作就没有停过。
只不过,袁术并不认为张勋就敢背着他乱来。
袁术敢把兵权交给张勋,自然有他的底气在。
当下袁术说道:“否儿,你是否在心里怨恨朕,先是不分缘由夺了你的羽林卫,现在更是听任大将军以保护的名义派兵监视于你?”
“不敢。”袁否顿首道,“儿臣绝不敢有此想法。”
“不敢,那就是真有。”袁术闷哼了一声,语气也加重了几分,又接着说道,“朕赐与你的左传,尤其是朕的批注,你可曾认真研读?”
袁否道:“儿臣字字句句,皆认真研读了。”
袁术道:“那你倒是说说,朕在‘楚世子商臣弑其君’的篇首,做了什么样的批注?”
袁否道:“父皇批注曰:君为臣纲,父为子纲,是故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商臣悖父弑君,实乃无君无父者也。”
袁术道:“你既读过朕的批注,又是怎么理解的?”
袁否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正视着袁术,继而呵呵惨笑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袁否才终于对袁术绝了最后一丝幻想,也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
袁术被袁否笑得心里有些发毛,皱眉道:“你笑什么?仔细朕治你君前失仪之罪。”
袁否便止住笑,直勾勾的看着袁术,说:“父亲,你罔顾君臣大义,更僭位称帝,居然还有脸大言不惭说什么君臣之纲常?当真是恬不知耻!”
“你说什么?”袁术被袁否的突然变脸震得两眼发懵。
袁术完全无法相信,这话竟是从袁否的口中说出来的。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袁术甚至已经完全相信,袁否就是一个知礼仪、懂进退,谦卑而又仁厚的儿子,若不是因为出身不好,袁术甚至真的就会考虑另立太子了,只可惜,袁否乃是小婢所出,这样的出身注定了他没办法继承大统。
但袁否现在的言辞,却又完全推翻了袁术对他的认知。
好半天之后,袁术才终于反应过来,乾指着袁否说道:“你你,你这个逆子,看来朕之前的判断没有错,你的仁孝谦卑全都是装出来的,你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悖逆之徒,你骨子里跟楚世子商臣就是一类人!”
袁否冷笑道:“父亲岂不闻,有其父则必有其子?”
“你?”袁术大怒道,“滚,滚出去,朕再不要看到你!”
“这就要赶我走了?呵,父亲何必如此心急?”袁否冷笑道。
“滚,你快给朕滚,朕不想见到你。”袁术以手疯狂擂打软榻,嘶声咆哮。
袁否冷笑道:“父亲,你知道吗?我的要求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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