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岗,江东军大营。
孙策和周瑜前来伤兵营慰问受伤的将士来了。
看到孙策在周瑜的陪同下进来,周泰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过周泰受伤太重,刚一欠身便牵动了身上的数十处伤口,当时就疼得闷哼一声,又摔跌回榻上,而且胸前的伤口再次崩裂,裹住胸口的纱布上很快就渗出殷红的血色。
孙策便赶紧制止说:“幼平你别动,不要动。”
周泰满脸羞愧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主公,末将让您失望了。”
“幼平说哪里的话?今天这一战锐士营的表现已经足够英勇了,之所以没有打下居巢,不是因为你们锐士营表现不好,而是天意使然。”孙策轻轻握着周泰的手,又道,“更何况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幼平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周瑜也在旁边说道:“今天的失利,罪不在锐士营,而在于我。”
“主公?都督!”孙策和周瑜越是这么说,周泰心里就越是愧疚。
只不过,这时候说什么也都是多余,周泰只能在心底暗暗发狠,只等伤势稍稍痊愈,就一定亲率锐士营再次上阵,誓替孙氏拿下居巢!
孙策又劝慰说:“幼平,你尽管放心养伤,至于锐士营的损失,损失多少人我就给你补充多少人,只等你伤愈了,尽可以从军中挑人,但凡军侯以下,无论你选中谁,都可即刻带走,任何人都不准以任何理由推诿不放人。”
“主公。”周泰有些哽咽,喊了声主公却又哽住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拿这条命报效主公知遇之恩!
“好好养伤。”孙策轻拍了拍周泰手,又出来问随军医官,“周将军伤势如何?”
医官连忙说:“禀主公,周泰将军身负十八处刀疮、六处箭疮,还有一处钝器击伤,失血也是极多,但是好在,周泰将军的体魄却是足够强健,所以并无性命之忧,不过,既便是这样,也仍需至少三个月的将养,伤势才能够大致复原。”
“三个月么?”孙策叹息了一声,回头对周瑜说道,“幼平却是赶不上这场大战了。”
“却也无妨。”周瑜淡淡的说道,“我江东军勇将如云,蒋钦、潘璋、陈武、董袭均皆江左豪杰,既便没了周泰,也不虑无将可用。”
孙策长叹一声,说道:“要是子义在就好了。”
周泰受了重伤,孙策自己也是箭疮未愈,江东军虽然勇将如云,但是称得上勇冠三军的猛将却是再没有第三个了,所以孙策就想起太史慈了。
若有太史慈在,孙策又岂会忧叹无猛将可用?
孙策这一感叹,可谓是言者无心,周瑜听了却心头一动。
周瑜想起,闻听太史慈还活着的消息之后,太史慈的部将马忠曾经到孙策面前闹过,扬言等张牛犊回来,要绑了张牛犊拿去换太史慈。
周瑜忽然间计上心来,小声说道:“伯符,要不让马忠诈降吧?”
“马忠?”孙策讶然,问周瑜说,“公谨,你是说让马忠诈降,再设法营救出子义?”
马忠是太史慈的同乡,也是太史慈的部将,初平年间随太史慈从青州南下投奔刘繇,刘繇兵败之后,马忠又随太史慈一起投降了孙策,下蔡一战,马忠因为留在潘璋营中教授箭术所以躲过了一劫。
马忠并不是孙氏旧将,与袁氏旧部也没有任何瓜葛,袁否麾下应该没有人认得马忠,所以说,令马忠混进城去营救太史慈,却是完全行得通的。
当下孙策又说:“公谨,好主意哪,我怎么没想到?”
周瑜微笑摇头,纠正说:“伯符,我说让马忠诈降,却不是为了救太史慈,太史慈将军用不着主公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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