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建下意识的就想点头,不过一低头却看到抵在咽喉上的长矛,便不敢造次。
袁否嘿嘿一笑,冷然道:“实话告诉你吧,你们父子的阴谋早就被我识破了,所谓的截敌粮道,不过是个陷阱,引诱孙策、周瑜入榖的陷阱!”
“陷阱?”范建茫然道,“这只是一个诱敌的陷阱么?”
“没错,这只是个陷阱。”袁否道,“范建你听好了,我袁否不想把事做绝,仍愿意给你们范氏一条活路,只要你能配合我把这出戏唱好,我不但能够饶你们范氏满门,还重重有赏,你,可愿意否?”
范建一时没有吭声,脸上的神色却有些阴晴不定。
袁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说:“你放心,范太公和府上的人,在下不会动,不过要是时间拖久了,嘿嘿,那我可不敢保证手下的将士会做出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范长公子,可千万不要错机机会。”
这时候,抵住范建全身的几十枝长矛也撤了下去。
范建只是略一思忖,便立刻翻身跪倒,以头触地:“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你且过来。”袁否大笑两声,招手示意范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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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关外,五千江东精兵正趁着夜幕的掩护,悄然逼近。
由于袁否出城的时辰定在三更,所以江东军直到四更过才堪堪到来。
江东军抵近北关时,发现北关城头上一片死寂,不过戒备却是甚严,每隔十步便布有一道岗哨,每隔五十步便燃起一堆篝火。
孙策回头看了周瑜一眼,喝道:“打起火把!”
孙策一声令下,江东军便纷纷燃亮了手中火把。
双方约定举火为号,江东军在城外打起火把,城内的范氏家兵就会打开城门,放江东大军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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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骤然亮起火光,关上袁军立刻被惊动了。
躲在敌楼中的袁否一下被惊醒,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孙策!
只见通明的火光中,孙策身披一身鎏金铠甲,很是容易辩认。
“孙策!”袁否低喝一声,眸子里便立刻流露出慑人的精芒。
“周瑜!周瑜居然也来了!”站在袁否旁边的刘晔也低叫出声。
袁否闻声扭头一看,果然看到孙策旁边还有一骑,却披着一身亮银甲胄,外加白色的大氅,也很容易辩认,虽然相隔有些远,看不清此人长相,但从他的披挂,再加上就在孙策身边,想必就是周瑜了。
好好好,竟连周瑜也来了!
袁否顿时大喜过望,周瑜竟也来了!
太好了,一并解决了孙策还有周瑜,大事可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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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城外燃起火把,范建便立刻按照约定,从敌楼之中显出身来,扶着垛堞往下探视,一边问道:“城外莫非孙郎乎?”
孙策打马上前,朗声道:“然,孙策在此。”
范建便当即下令:“放下吊桥,绞起千斤闸,快!”
很快,城关上便传来了机括转动的嘎嘎声,高悬的吊桥便一点点降了下来,原本紧闭的千斤闸也一点点的绞起来,露出了黑黝黝的城门通道,居巢是小城,四座门都没有加建瓮城,所以透过城门甬道,可以直接看清城内的情形。
只见,城内的袁军正忙着搬走塞门刀车以及拒马鹿角。
稍顷,范建便从城关下来,领着四五十名范氏家兵跑出来迎接孙策,范建还很殷勤的牵住了孙策的马缰。
孙策也没有矫情,当时就要打马进城。
“主公且慢!”老将程普却打马上前,拉住孙策的马缰,沉声说道,“主公,需防有诈,还是由老臣先率军入内,一探究竟。”
范建心下惊骇无比,忙道:“老将军多虑了,此间无诈。”
“你说无诈便无诈?”程普对范建就没那么客气,吼道,“袁否小儿狡诈无比,焉知他就不会瞒着你们父子设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