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点,再快点!”吕蒙已经汗如浆,脚步也沉得像灌了铅,仍能跟在他身后的江东军已经只剩不到百人,可他却仍在一个劲的催促着加快行军速度,吕蒙抱定的信念就只有一个,哪怕明知是死,也要在第一时间赶到乔家坞。
因为,只有援军出现在乔家坞外才能给予守军希望。
“快,加快速度,全速前进,呼呼……”吕蒙声声催促,前方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敌军?吕蒙神情一凛,便立刻下令:“结阵,全军结阵,准备迎敌……”
然而,吕蒙手下剩下的这近百江东军实在是太累了,累到都已经站不齐队列了。
不等江东军结成步兵防御阵,前方崎岖的山道上便出现了一支败兵,真是败兵,大约百人,正向着这边乱哄哄的涌过来。
虽然没看以旌旗,可吕蒙还是一眼认出,来的是江东军。
看到了吕蒙所部,对方起先也吓了一跳,待看清之后顿时大喜过望,赶紧加快脚步乱哄哄的蜂拥了过来。
待离得近了,吕蒙一眼就看到了乱兵中的孙瑜。
“公子?”看到孙瑜,吕蒙心下顿时间升起不好的预感,急声问道,“主公安在?”
“子明,子明哪!”孙瑜看到吕蒙之后,却是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当真是伤心欲绝。
吕蒙虽心灵如焚,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孙瑜,好半晌之后,孙瑜才终于止住悲声。
吕蒙这才又问道:“公子,主公今安在?”
“完了,全完了,全完了。”孙瑜哀叹说,“兄长他陷在乔家坞了。”
“你说什么?”吕蒙闻言,额头上立刻浮起三道黑线,死死瞪着孙瑜。
若不是因为孙瑜是主公的从弟,吕蒙真想一刀宰了他,尼妹,主公陷在乔家坞,你却带着人跑了出来,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不能怨我,不能怨我啊!”孙瑜看出了吕蒙眸子里的杀机,立刻大叫起来,“我再三相劝兄长,让他尽快逃离,可兄长就是不听,他就是不听啊,我又有什么办法?而且,我之所以在兄长失陷之后没有死战,却是为了跑出来给都督报信,总得有人报信,总得有人给都督报信吧?”
吕蒙深吸了口气,知道孙瑜身份高贵,既便是要处置,也绝轮不到他来处置。
不过,既然乔家坞之战已经结束,既然主公已经陷于敌手,那么再火急火燎赶到乔家坞也就已经毫无必要了,当下吕蒙下令休息。
到了第二天清晨,周瑜也带着大军到了。
看到吕蒙所部驻扎在离乔家坞不到二十里的山中,周瑜便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吕蒙给周瑜带来了孙瑜,也带来了孙策为袁军所擒的噩耗,骤闻噩耗,周瑜却并没有乱了方寸,而是保持着镇定,本质上,周瑜跟袁否就是同一类人,越是要命的时刻,他们往往越冷静,越是紧张的时刻,他们往往越从容。
周瑜原地踱了几步,吩咐吕蒙:“子明,你既刻前往居巢,取二公子前来乔家坞。”
“二公子?”吕蒙闻言便一愣,他当然知道周瑜所说的二公子就是主公的二弟孙权。
但孙权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这种时候又能济得什么事?反不如前往柴桑,主公的族兄孙贲就在柴桑,也可就近调来柴桑的大军,或者回丹阳郡找孙河,孙河是主公的从弟,麾下也有上万大军!
周瑜神情一厉,说道:“快去!”
“诺!”看到周瑜发怒,吕蒙赶紧去了。
吕蒙走了之后,周瑜才又带着万余大军,徐徐而进。
将近中午时分,江东大军便开到了乔家坞堡外,遂即四面围定。
围定坞堡之后,周瑜没有立刻下令进攻,也不提出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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