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拖下去后,赵一鸣和红裳便没有再理会孙氏的事情:自有赵安和他娘子二人安排妥当;孙氏的死当然会报到官府中,不过报上去的死因是小产失血过多所致。
孙氏所为的事情,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就是府内的人也不能让其知道;也是因此,孙氏并没有被扔到野葬岗去,而是用一口棺木自后门抬了出去,至于是埋到了哪里,倒没有人在意打听——妾侍而已,没有人会关心她的身后事。
孙氏的娘家人得了信之后,惊得呆住了: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小产了呢?而且她有身子的日子尚浅,就算会小产也不会因此就丢了性命。
孙氏父母急急赶到了赵府,可是却没有见到孙氏的最后一面:赵府早已经打发人,把孙氏入敛后抬出去了;他们虽然心有所疑,也悲痛女儿的去世,却也知道女儿有对不住赵府的地方,没有敢和赵府吵闹,只得回转到家中落泪。
赵安原本准备好了应对孙氏一家人的吵闹,看到他们不敢多问一句话便走了,往地上啐了一口:孙氏所为看来这一家人都知道,所以才会如此心虚;不然依着孙氏一家贪婪的性子,哪里会轻易放过“发财”的机会?
魏太姨娘躺在床上,她闭上双眼在等消息:孙氏的孩子倒底保住没有保住?虽然就是保住了日后也说不定会有什么缺陷。但总强过眼下就出事儿。
雅音被关了起来时,她便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不过她没有想过是孙氏的奸情败露,尤其是孙氏被送回去以后,依然像原来一样,她更加不会往奸情一事上想了。
也因此。魏氏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是太太因为吃味儿,所以对孙氏下得手——太太那人,如果要动手,绝对不会容孙氏有喘气的余地,怎么可能孙氏会被送回房去呢?
香草进来,把一盘瓜果放在了小几上,她坐在了脚踏上。一面吃一面同魏太姨娘说话:那瓜果自然不是给魏太姨娘的。她现在身子虚,哪里能用生凉的食物?
“奶奶,有一件大事儿,奴婢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给奶奶说;说吧,怕奶奶身子不好,再承受不住;不说吧,可是又怕奶奶心急。这一急就上火,也是对身子不好。”
香草一开口,便不是一个奴婢应该有的样子;不过魏太姨娘好似已经习惯了,并没有生一点儿气:“说吧。”香草说了一大堆的话儿,她只回了两个字。
倒是香草被魏太姨娘激得有些着恼,她冷冷的一笑:“奶奶还真是主子样儿啊!说便说,就是那个孙氏的事情喽;她啊,今儿小产不幸失血过多——”
魏太姨娘一听到“小产”两个字脸色便变了,她忍不住撑起了上身,可是香草偏偏停住不说了:“怎么了。她失血过多又晕迷了?”
香草看到魏太姨娘着急了,刚刚生得一口闷气便烟消云散了:“死了。”
“死了?”魏太姨娘无疑于听到了巨雷之声,她身子一软撑不住身子倒在了床上。
“可不就是死了呗。”香草不咸不淡的说道,她说完,又取了一块儿瓜果放进了嘴巴里:“这东西不错,挺甜的;只是奶奶身子弱,现在吃不得。奴婢只好自己用了。”
魏太姨娘没有再理会香草,她闭上了眼睛:孙氏死了!如此看来有可能是孙氏所为之事被赵府的人知道了,小产失血过多?不如说是孙氏毒发身亡更能让她相信。
救醒孙氏后,却又弄死了她:这是为什么?
魏太姨娘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她睁开了眼睛:“孙氏去了,她娘家的人来过了嘛?”
香草奇怪至极的看了一眼魏太姨娘:“自然是来过了。”
“官府那里也报备了?”
“应该是吧?孙氏的家人都来过了,官府那里也应该有人去报备了才对。”香草又吃了一块瓜,因为没有咽下去,所以有些口齿不清。
魏太姨娘问到这里,又一次闭上眼睛:赵府居然把孙氏已死的消息放了出去?他们难道不知道那人的事情——不然,以孙氏引那人进府,不是捉个正着?
她心下思量了很久,就是不明白赵府的人在打什么主意;忽然间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大老爷的原配薛夫人之死!
因此事,赵府的人打死了孙氏也是在情在理的;而且赵府的人也不愿声张此事,以小产掩饰过去也能说得过去;只是事情像不像自己所猜测的这个样子,却还要让人去打探一番才好。
魏太姨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香草:“你出府一趟吧,到成衣铺子里送信儿;此事不小,怎么也应该让那人知道的。”
香草却没有立时起身,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出府了;她前脚刚走,魏太姨娘便唤了人进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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