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经历过他那样的切身之痛,但单论突然知晓下所要面临的恐惧却都是差不多的,说实话,如果换成他,一开始也不没有做得如此之好。
“三少爷谬赞了,其实我是很怕死的,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想着求生了。”沈悦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心中暗付,若非自己前世今生种种特殊经历,这会只怕早就慌得六神无主,吓得哭泣不止了。
得了张传仁的帮忙,蛊毒一事也算是有了希望,对她来说,有希望便是最大的动力。脑子一转,却是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红玉猜测之事,略微思索,心中马上有了决断。
“三少爷,关于你的病,我一直有所怀疑,如今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所以有些话我也没太多顾忌。”沈悦儿索性点破道:“虽然我不通医理,但如果没猜错的话,三少爷得的应该不是什么怪病,反倒更像中了什么奇毒,而这么些年,你也一直都在想尽办法解着这种毒,对吗?”
到了这时,张传仁自然也不会对沈悦儿能够猜透此事而有太多的惊讶,想了想,倒也没有否认,点头道:“大嫂果然心性玲珑,连这个都逃不出你的眼睛,只不过不知大嫂突然提到这个却是何意?”
沈悦儿很满意张传仁的聪明与坦诚,与这种人打交道也不必费太多的力气,因此稍稍解释道:“三少爷不要误会,我提到这个并没有什么其他居心,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够帮上你什么忙而已。先前听你说机缘之下师承神医,所以估计三少爷所中之毒应该已经找到了解法,但这么年却一直没有真正解掉,最大的原因可能是解药配制上还缺了一些比较难寻到的药材,对吗?”
这些日子下来,沈悦儿对张传仁的经历有了些大概的猜测。说起来,她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那就是一个庶出之子,为何会让人下这番大手笔来对待。这种毒,简直就是以折磨人为最大的乐趣,不但阴毒而且从难解的程度上来看自是极为罕见。
真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或者旁的原因才会忍心在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身上使用。这其中定然有着一些不被人所知的秘密。至于到底是什么,她并不需要知晓,虽然好奇,但也没必要过多的去探知。她向来恩怨分明,承了张传仁的这份诊治之恩,自然也得想着回报才对。
如果这事她能够帮上一些忙当然是最好的,若是无能为力的话也只能日后再找别的机会了。
“没错,还缺一样最为关键的药材。”张传仁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沈悦儿的未卜先知,或者觉得中毒一事既然已经被对方知晓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因此不问沈悦儿如何知晓,为何发问,索性如实告之:“不过,这样药材估计是找不到了,所以这么些年以来,我用尽了方法也只能做到将毒控制于身体某处,不让它继续扩散。这也是为何十年以来症状如旧,却并没有继续恶化的原因。”
“缺的到底是什么稀罕药材?”见张传仁并没刻意隐瞒,沈悦儿顺势又问了一句,心里嘀咕着人多找起来当然希望就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