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心腹逃了。”
“什么。”
羊皮袄汉子只觉五雷轰顶,意识到这仗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再打就得全军覆沒,但是此刻两军纠结在一起,脱离战场撤退又谈何容易,
吴孝良放下望远镜,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土匪输了,他们已经后继乏力。”陈秀岩命令道:“再派一个连补上去。”吴孝良却阻止道:“修文,不必派人上去了,派两个连去断土匪后路,命令山坡上的突击队撤下來,为了这几个土匪不值得咱们再搭上士兵宝贵的生命,这回给他來个不战而屈人之兵。”
“分兵,将这个小山坡包围。”
梁遇春带的两个连从左翼包抄,沒有截住杜疤瘌和雅科夫,却截住了从山坡上撤下來的一伙土匪,是以排开阵型,支好重机枪,封锁了山坡后的退路,土匪也急了,连续硬突击了三次,均被强大的火力打回去,
增派上來的两个连被梁遇春安排在右翼,至此这股顽匪被死死的包围在了这块不足一平方公里的无名坡顶之上,
天很快黑了下來,坡顶打起了白旗,一个人手里举着一条白褂子,嘴里喊着:“别开枪,别开枪。”一边颤颤巍巍的摸下山來,
绥东军士兵很快控制住他,那人形容猥琐,颤颤巍巍,可眼神之中却并不见丝毫慌张之色,开口道:“长官,俺是來商谈投降条件……”话未讲完只觉屁股上一痛,一股强大推力使他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一个绥东军士兵不耐烦听他解释,冲他屁股上就是一脚,
摔倒之人狼狈的爬起來,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一张嘴却带着讨好的说道:“长官们带俺去见大长官吧,俺还有重要情报要说与他听的。”
那士兵还要踹他,下午一战,竟然沒打下这个小小的山坡,还死了不少兄弟袍泽,本就攒了一肚子火,这回见了土匪主动來投,便想先教训一番,
“张老六咱们绥东军可是禁止虐待俘虏的,让军法处知道了,你要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个士兵提醒道,那士兵这才恨恨收手,
吴孝良听了來人的讲诉大吃一惊:“什么,雅科夫和杜疤瘌都逃了。”
“是啊,这两个畜生王八蛋,背信弃义,丢下俺们大当家一个人在前面顶着,这笔账是一定要算的,俺们大当家投降,就是要留着这条命去找那俩狗贼算账,否则……”他顿了一下有点心虚的看了眼面前这个年轻的少将旅长,继续道:“否则就拼个你死我活……”
张二狗收好枪,将几具尸体摆放好,用腐土草草盖上,鞠了几个躬,默念道:“长官勿怪,俺们几个也是逃命的苦哈哈,借了您的家把式也是沒办法……”
“二狗哥,别墨迹了,快走吧。”
张二狗领着五个兄弟翻过一片山坡,正想透过稀疏的树枝,通过天上太阳辨别一下方向,却听林中枪栓之声哗啦作响,数杆黑洞洞的枪口无情指向了他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