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來,说道:“李大哥……他沒事,安娜沒跟來。”
吴孝良心头一松,心里却黯然无比,独眼汉子虽然还念着昔日情分,但此两人刻身份对立,是以对他怀着深深的戒备与不信任,瞬间,他产生了一个想法,将独眼汉子让到座位上,使人端來开水,给他喝了,才缓缓道:
“老二,咱们不是外人,我有话就直说了,做土匪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兄弟诚心邀请你们加入绥东军,如何。”说完,他紧紧盯着独眼老二的那只独眼,满是期待,
独眼老二沉默了一阵,张张嘴,发出的声音有些冷,
“吴兄弟,你的好意兄弟心领了,你的意思兄弟会转达给大当家。”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也会转达给安娜。”
吴孝良心里说不出是失望或是生气,“老二,你们上山落草,不就是为贪官恶霸所逼吗,你们加入绥东军,就有机会有能力改造这个不公的世界,惩奸除恶,报效国家,难道违背了你们落草的初衷了吗……”他越來越激动,话也越來越重:“难道你们就不想走出这大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
独眼老二本就不善言辞,听了吴孝良一连串的反问,张了张嘴,沒有说话,
形容猥琐的男子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直到此刻才恢复常态,听明白此中一些原委,大当家竟与这个绥东军的当家人是老朋友,看样子这个旅长还挺关心大当家,并且……想到这里他脸上现出一抹猥琐的笑容,并且和山上那俄罗斯女人应该是有一腿的,
心念电转间,一个想法立刻在脑中成熟起來,如此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他身为四方顶智多星如何能放过?
干咳一声:“既然都是误会,那大家就都是自己人……”话说一半发现沒人接茬,只好尴尬的重复着:“自己人……”然后话锋陡然一转:“吴旅长要招安四方顶我伍老门举双手双脚赞成,都是刀口舔血,何不搏个出身功名。”
伍老门说罢冲吴孝良一拱手,笑道:“吴旅长,二当家胆小,不敢擅做主张,老门这就亲自去见大当家,将您的意思带到。”
独眼汉子听了狠狠瞪伍老门一眼,伍老门只做不见,
吴孝良点头,随即又道:“伍先生,只需帮我给李大哥带个话即可,一个小时后,山腰空地相见。”
伍老门心领神会,起身出了军帐,
吴孝良立在当场良久,长叹一声:“却沒想到,一别经年,再见面时竟是这般光景。”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张二狗心说倒霉,太大意了,这些手持武器的人身穿灰色军装,一嘴南方口音,话说的急,听不明白是啥意思,正想开口询问,对方一枪托砸在他脑袋上,大喊了一句:“抓到六个土匪,连长有令就地枪决。”
这句话张二狗听懂了,顿时毛骨悚然,只见听他们枪栓拉的哗啦声响,心中大骇,喊道:“俺们不是土匪,俺们不是土匪,俺们是绥东的矿工……”怕这些南方士兵听不懂山东话,他特意重复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