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膀子,连滚带爬的推开无赖,來到吴孝良身前,哭道:“二哥你再不來,就见不到二子了……”狼二依旧似当年一般,尽管比吴孝良大了几岁,仍旧执意叫他二哥,一是为当年所犯之错的另类赎罪,二也是出自于对强者的天生敬畏,
吴孝良乍见眼前之人满脸满身的伤,为之动容,一把扶住他:“狼二,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他将狼二揽回身后,目光扫过众无赖,
杨义堂听这牛气轰轰的黑风衣不过就是个老板,不知道在哪里弄來几十个兵就想镇住他吗,简直是开国际玩笑,大呼:“甘茂中,甘茂中。”
吴孝良愣了,怎么这傻鸟又出山了,不是说让狼二给气的中风了吗,再看甘茂中步伐略跛的小跑过來,心中暗叹,想当初,他甘家大少一表人才,商界新秀,如今落得个身残体缺,任人呼來喝去的下场,还真是令人唏嘘,
甘茂中脑门见汗,毕竟行动不方便,如此活动已经到了他身体的极限,他看到吴孝良一样是吃惊不小,据说他不是跑路了吗,怎么又敢回奉天,即便吴孝良摆平一切麻烦回來了,他也不相信这小子能有实力和督军府的参议叫板,
所以,他坚定的站在了杨义堂的身后,
吴孝良看着连人得意洋洋的样子,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上,把他们都揍趴下,注意不要开枪。”
绥东军士兵们答应一声,便直冲进人群,将一群地痞无赖打的落花流水,抱头鼠窜,眨眼功夫能立在地上的只有杨义堂和,甘茂中,
杨义堂害怕了,虽然哥哥有权有势,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真让这帮兵痞揍一顿,那不是闹着玩啊,少说得沒半条命,但又不能输了气势,嘴上硬道:“你们是谁的兵,你们知道我哥哥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
一个绥东军士兵上去就是一枪托,将杨义堂砸倒在地,然后冲着他狠狠吐了一口大浓痰,吧嗒一声正落在他脸上,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沾满泥土,后背上还被撕出一条口子,
杨义堂趴在地上,仍旧不服,骂道:“你们这些支那人等着,等我哥哥來了,将你们一个个全都毙了……呜呜……”一个士兵嫌杨义堂烦,拾起不知是谁掉的臭袜子塞到他嘴里,
“妈了个巴子的,这他娘还是个假东洋鬼子。”又狠狠的踹了他几脚,白西装上,很快又印了几个脚印,
杨义堂心里恨啊,等见到哥哥一定要将今日的侮辱,百倍,千倍的还给他,
吴孝良命令道:“此人聚众劫夺他人财产,人证物证俱在,都捆回去,送巡警局。”
甘茂中傻眼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俩眼一翻,口吐白沫,直挺挺倒在地上开始装抽,吴孝良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转身向小汽车走去,倒是狼二上前去狠狠的踢他两脚,也不再理他,跟着吴孝良去了,
吴孝良快刀斩乱麻一样收拾了闹事的杨义堂,车中塔爷彻底呆住,
“娘的,这比宰个小鸡崽子还容易。”
“嗯,还是用杀牛刀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