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瘌痢头听他颠三倒四,不耐烦的呵斥道:“什么是他。”
“在窝棚里杀了老九那人就是他。”
“是谁,在哪。”
“走了,跟着三当家走了。”
瘌痢头一把拽过站在土牢边的小喽啰,
“跟三爷走的那个瘪犊子是干啥的。”
小喽啰吓坏了,哆哆嗦嗦的回答:
“是,是來赎票的。”
瘌痢头顿时一脸阴笑,捅了身边把兄弟一拳:“老八,海哥给你出气。”
……
吴孝良下了山,辞别兴高采烈的三当家,便一刻不停的向山下跑去,因为多耽误一分钟,张学良和怀瞳就多一分危险,只沒想到此行如此顺利,无惊无险,并且顺道还救下大胡子,早知如此顺当,还不如将奉票带在身上好了,
跑到半途路过窝棚时,他特意检查了一番,之前处置的沒有一丝破绽,好似从未发生过命案一般,心里却陡然一跳,他自下山开始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此时心境一时清明,想通此间关节,是了,就是因为事情太过顺利,太过顺利就会让人觉得反常,反常即为妖,必有阴谋,
可是有什么阴谋呢,他想了一圈,觉得是自己在吓自己,索性不理,一路跑回山下小镇,
此镇虽在东北却有个极富西北风情的名字,驿马镇,
吴孝良极为顺利的在全镇唯一的旅店驿马客栈里寻到了陈秀岩,见到吴孝良平安无事返回,他高兴的说话都有些变调,
“维中,事情可是成了。”
“成了,大洋五千二百之数,快把钱足额数出,咱们连夜便将人救出來。”
陈秀岩沒有数钱,却神秘兮兮的拉住吴孝良,向驿马客栈的后院走去,吴孝良奇道:
“修文这是做什么。”
“來了便知道。”
出了后门,放眼看去,吴孝良只觉得一阵眩晕,这不是他的队伍吗,虽然一个个身穿百姓便装,但都站的腰杆挺直,肃杀之气扑面而來,连响驳壳枪,花机枪,甚至是毛瑟步枪,每个人的武器都紧紧攥在手中,沒有因为逃亡而丢弃,
一双双眼睛投來热切的目光,吴孝良霎时只觉得眼前雾蒙蒙一片,久久才说出一句话來,
“兄弟们受苦了。”
原來,自打宽城子化整为零后,大多数小分队也和吴孝良几个人一样,想先赶奔永吉,但因为路上过兵太多,所以转道向南奔磐石而來,最后有一般人居然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驿马镇,陈秀岩赶來时,在这小小的客栈里已经聚集了五十余人,
一个中尉立时从排的整齐的队伍中出列,喝道:“绥东军指挥部警卫连副连长孙可树报告,警卫连一百五十三人实到五十四人,请旅长训话,
吴孝良身子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在最困难的时刻,能有一干热血军人追随左右,由不得他不激动,双手下压,示意大伙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