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吴将军來访。”
“哪个吴将军。”
他还沉浸在对老友的唏嘘感慨中,一时间沒反应过來,
“绥东军的那个吴将军。”
老管家对公爵大人这种神思不主的状态已经司空见惯,心里也是暗暗难过,短短一年时间,行事果段,思维敏捷的那个公爵大人已经变成了眼前这个反应迟钝,整日里伤心感怀的老人,
足足有半分钟,彼得罗夫从沙发上跳了起來,大声喊道:
“快请进來……”
接着,他又一拍大腿,“不,我亲自去接。”
话音未落,一阵爽朗的笑声,自客厅外传來,大门被推开,一位军装笔挺的青年将军昂首走了进來,正是吴孝良,
吴孝良,并沒有等通报的管家,便穿过院子径自进了小皇宫一般的大厅,吴孝良很是入乡随俗的跟彼得罗夫來了个熊抱,以示两人间的友好亲密,
“公爵阁下,好久未见,一切可好。”
“哈哈,很好,你们绥东军对我很优待啊。”
彼得罗夫说的是真话,吴孝良整了整衣襟正襟危坐在宽大松软的沙发上,
“我这次來实际上是有一件事想咨询公爵阁下.”
彼得罗夫脸上绽开笑容,一双眼睛盯着青年将军的双眼,想看出些什么端倪,但是他很快发现这是徒劳的,
“吴将军请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坦诚相告。”
“好,是关于十几年前那场海战的……”
吴孝良的话还沒说完,彼得罗夫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那场大战是他十几年來都不愿去触碰的一个伤口,帝国海军的精华在那次海战中损失殆尽,陆军竟也连战连败,甚至连他本人也成了日本人的俘虏,
吴孝良显然注意到了彼得罗夫脸色的变化,连忙将剩余的部分问了出來:
“公爵阁下,那场海战后,很多水兵以及舰上的军官流落在海参崴,不知还能否找到。”
彼得罗夫大为奇怪,不知他为何问起当年的水兵,随即他联想到夜里管家打探來,港口里停泊着一艘超级大的军舰,据说是吴将军从日本人手里俘获的,难道,难道他想将那艘军舰据为己有,
彼得罗夫的心开始活络,这个青年将军什么都沒有,如果想成立海军,必然得依靠自己,都说陆军十年海军百年,帝国有着超过百年的海军历史,尽管在那一战中帝国海军的精英几乎全部凋谢,但是仍旧有种子留了下來,想到这里,彼得罗夫嘿嘿笑了起來:
“吴将军是想将那艘军舰重新武装起來吧。”
吴孝良哈哈大笑:“公爵阁下慧眼如炬,在下这点心思瞒不住你,的确有此想法。”
“年轻人,用你们中国话讲,你想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