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黄皮肤的日本人在态度上就强了许多,
“想干啥,直说就行,唧唧歪歪的像个娘们。”
但是,他在言语间可丝毫不见客气,直把他当做下属一样对待,冢田攻在心里将张良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脸上却绽开笑容,
“绥东军神勇,冢田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占领如此强大一艘战舰的。”
张良佐听罢哈哈大笑,足足有半分钟才止住了小声,指着冢田攻道:
“先别急,马上你就会知道答案,一会俺带你去见三宅,你直接问他不是更好。”
冢田攻心中一阵难过,帝国最有前途的名将之花就在西伯利亚稀里糊涂的被毁了,并且最糟糕的是三宅长官沒有玉碎,而东京方面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武士成仁归來后的葬礼,并已经在神社为其专门僻出了一块位置,宣扬武士效忠天皇,杀身成仁会为寺内首相增加不少同情分,
但是,三宅长官既然沒有玉碎,寺内首相的愿望落空,并且局势会再一次对他不利,陆军部会反过來将这笔帐算在他的头上,而对他恨之入骨,
冢田攻内心其实是极其矛盾的,他既为三宅光治的偷生感到羞愧,又为得到他平安的消息而高兴,在个人情感上,他对自己的这位长官是抱有极深感情的,
冢田攻得知即将去见三宅光治的行程后,再也沒心思四处参观,几次催促去战俘营,张良佐被催的不耐烦立刻取消了在舰上的一切后续活动,立即前往城北的战俘营,
关押日军的战俘营是由马利诺夫斯基遗留下的军营改造而成,在近一万的匪帮余孽被押赴各处矿场进行劳动改造之后,这里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平日里沉默寡言,服从性甚好的日军战俘,
冢田攻來时,战俘们正被组织起來进行军营的修补工作,待战俘们吃惊的看着他们曾经的参谋长,在那个魔鬼般支那将军的陪同下,去了三宅少将单独关押的房间,很快一股愤怒的情绪,在日军战俘间满眼开來,
有人认为冢田攻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还有人认为他已经变节投敌,成为了支那人的走狗,更有人觉得,骁勇善战的二十四联队之所以战败,全是因为这位冢田参谋长的出卖,
愤怒与憎恨像汹涌的潮水一样,将日军战俘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所吞沒,于是冢田攻成为他们这一个月以來,所以愤怒、委屈、耻辱的发泄点,有人开始激动的喊:
“冢田懦夫,滚出军营……”
“他是卑鄙的变节者,应该切腹以谢天皇陛下……”
很快便有此起彼伏的附声随之响起,冢田攻听到后摇头苦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血洗今日之耻辱,他要让支那人为今天给帝国以及他本人带來的耻辱付出高昂的代价,
房间木门打开,只见一位中年军官盘膝坐于炕上,面色憔悴,冢田攻的眼泪瞬间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