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随着她的落下,看到地上的酒瓶渣时,眼里的柔色溢出,声音虽淡却比平常好了十倍,“是挺贵的,估计你这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你这辈子慢慢偿还自己所欠下的债。”
“反正我不管,我是怕你喝多了伤身子,所以才夺了过去砸的,这账得算你头上。以后要想你的酒不被我砸光,就别喝那么多!浅尝可以,喝多了不行!你记住了,我真的会说到做到的。”
“可以,监督大使,有你在身边监督一辈子,这辈子我估计没有醉酒的可能。”他的嘴角扬了扬。
过去她关心他的这一幕浮现在眼前,让此刻站在阳台上的风宸澈心底的寒意更深重了三分。
过去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幸福甜蜜,她在他身边时,她的巧笑嫣然让他也跟着心花绽放。
他拿了五年筑成一座城堡,让她任性和快乐欢笑,将她捧在手里疼爱。
可她回报他的,是拿着刀狠狠的朝着他的心脏下手,转身离去。
她走,他不甘心的追,看到她和章子霄在一块,他就怒不可遏,他睡了几年的女人,他放在手心里曾经疼着的女人,他不允许别的男人拥有她!
一次又一次的固执和强迫她,让她怀上了两次孩子,而她能心狠到两次都流掉孩子.....
过去在一起的五年到底算什么?
每天都在一起的五年,那么多的日子,没有一丝情分全都是她的恨意吗?
-
第二天清晨,风宸澈开车到了时家老宅,站在时家的外面,靠在引擎盖上拨了兄弟席凉穆的电话,从席凉穆那里知道了慕安染的联系电话。
等慕安染出来时已经是十分钟后。
穿着家居拖鞋和睡衣的慕安染走到风宸澈面前,一脸的睡眠不足,“风大少爷,现在是早上六点......你这么早到时家来有事?”
她跟风宸澈的交集不是很多,主要是风宸澈太冷,性子可怕,又不爱说话,所以今天什么风把这位阎罗吹来了?
风宸澈手中夹着根烟看着慕安染,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她回来了吗?”
“谁?”慕安染揉着眼睛,还未怎么清醒,迟钝了十来秒才醒悟过来,看着风宸澈,“你说的浅汐?”
“嗯。”风宸澈冷冷的声音毫无温度。
“没啊,”慕安染淡淡的回了一声,眸光烁然放大,盯着风宸澈的脸神色严肃,“风宸澈,你是不是又缠着浅汐了?她这么久都没有回家,你是不是将她藏起来了!”
她可没忘记在明华庄里,风宸澈让人将浅汐关在地下酒窖的事!
这个阎罗又囚禁了浅汐???
风宸澈看着慕安染的模样,从她慌乱担忧的神色可以看出,浅汐并没有回归时家,要不然慕安染不会问他是不是藏起了她。
“风宸澈,你们毕竟也是有过一段曾经的,别折磨浅汐了......让她好好的跟章子霄订婚,有一个好的幸福的后半生不好吗?时章两家的婚事推迟了两年,今年是无论如何也会敲定的,你与浅汐纠缠,对你对她都只有痛苦。浅汐对你的恨,你对浅汐的恨,双方都放不下,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见,也省得彼此互相伤害。”慕安染看着风宸澈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