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师父的话就像一个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我身上。
我摇着头,眼睛里面的泪水像不要钱一样砸了出来,强颜欢笑的问师父“师父你是在开玩笑对吧?真的是一点也不好笑呢。”
我觉得师父就是在逗我呢,姥姥明明只是做噩梦而已,怎么可能会命不久矣呢,我还没有让姥姥过上好日子呢,她一定不会舍得离开我的。
师父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我“生死有命,每个人的结局都是注定好的,这点从你要跟着我学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了,如果你不能理解的话,那我劝你趁早离开这个行业。”
师父用一种无比决绝的语气跟我陈述这个事情,可是我却觉得这一刻的师父好陌生。
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可以这么冷血,在这种时候想到的却是这些,“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姥姥?”
我选择转移话题,我不想跟师父争辩什么。
师父瞪着我,仿佛要把我吃了一般,凶巴巴的丢下了“没有!”两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师父带着怒气离开的背影,有些不解,他生气了?可是为什么生气呢?
难道现在该生气不应该是我吗?我摇摇头,强制性的让自己把师父的话忘掉,准备去房间看一下姥姥。
走到我房间门口,想要推门进去却发现…我根本碰不到门。
这是怎么回事?再一次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前面,却发现我跟房门之间好似隔了一层超级厚的空气一般。
我闭上眼睛休息了三秒钟,然后睁开眼睛,吐出了一口浊气,然后再全神贯注的盯着门看。
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的往门上戳,依旧如前两次一般,不过这次我反复的戳着,终于被我发现了一点端倪。
在我的手到达那个距离之后便会启动一层淡黄色的薄幕,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心中了然,一定是师父用符纸把这个房间隔离起来了,让我不得进入。
只是猜到这样一个可能之后我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怕薄幕不隔音,我硬生生的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便决定去找师父理论,他凭什么不让我进自己的房间!
我找到师父的时候,他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师父你要走吗?”
我疑惑的问道,师父盯着我的脸颊看了一眼,我这才感觉到脸颊上还挂着一滴眼泪,自己泪水划过的痕迹。
我瞬间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扯着嗓子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房间看姥姥?”
我本想凶狠的跟师父说话,以表示我很生气,可是谁成想嗓子太难受说出来竟然又一种委屈巴巴的感觉。
师父斜眼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继续整理手中的衣物。
“你觉得,一件衣服怎样才能让它的使用年限长一些,在你每天都使用的情况下。”
我不懂师父忽然问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想到可能关乎着我在乎的事情,强迫自己把心思都放在这个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