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藏着掖着的,知道吗?”何丹雪瞧着秦阳并没有打算细说的模样,便是轻轻一笑就躺在了床上,随口嘱咐了秦阳两句,随即就安稳地睡起了午觉。听完了这话秦阳则是稳稳地躺在了一边,心情无不焦虑地看着外面的天空,脑海中则在不停地回想着刚才与赵黄龙对战过程中的每一丝细节上的问题。
那个犹如神来之笔的躲避,与之后就好似毫无战斗经验似的那次肩膀下榻,赵黄龙这两个在身法水平上完全背道而驰的行为,不由得便是在秦阳心中留下了极为诡异的印象。在几人都觉得这次又只不过是以赵黄龙装乌龟来结束的时候,秦阳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种说法,毕竟大家清晰看见的只有赵黄龙那致命的一次肩膀塌陷,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那神乎其技的位置变动。
这实在是太难以解释,以至于秦阳至今都想不清楚赵黄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即便是在下午与洛晴琳讨论了一下之后,他也没能得到任何有益的结论。但是秦阳那一副紧张的模样倒是使得颜文清那几个素来视他为头儿的人逐渐收起了几分获胜之后的放松感,反正老大这么防备着,那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咱们大老粗用不着想那么多,也跟着防备着点儿就行了,在这种思维的影响下,一时间整个何家宅院中便是再度恢复到了今天早上的那种紧张之中。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经过了一下午的紧张防备之后,赵黄龙也并没有再度出现在几人面前,太阳便就是已经在天边亮出了它的最后一丝魅力,将西边的天空都映得如血一般通红,那血色远远地看去还当真是让人有些敬畏的感觉。
何丹雪在何家的厨房里就地取材,便是很快就烹饪出了一桌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晚宴,毕竟当年她的手艺甚至是使得刑未央那个严肃无比的吃货都和秦阳这个晚辈抢起了筷子。一行人在海边的时候,因为每日超强度的训练让人都没了做饭的动力,所以总是以各种烧烤、熟货作为食物,今日能够这么正儿八经地坐下来吃一顿热腾腾的晚饭,倒成了几人难得的体验。
几轮筷子乱舞之后,一桌子的菜便是如同风卷残云一般被几个吃货扫荡了个干干净净,不得不说,在美食面前,大家的忍受力都几乎归为了零。通过猜拳将洗碗的任务抛给了满脸幽怨的颜文清之后,几人便是腆着肚子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在夜色渐渐浓郁之后,秦阳便是猛地一下就将烛火吹灭,随即就安静地躺在了床上,他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总之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涌动在干扰着他的灵台,而这种干扰正在给他带来一种难以平抑的压力。
感受到身旁爱郎的呼吸,心思灵巧的何丹雪便是知道了秦阳现在的心境,当即就温柔地靠在了他身边,温柔地拉住了她的手,也不说话,随即就平稳地睡了过去。
当门外的水漏显示着时间已经走到了夜半子时的时候,秦阳那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便是突然出现了一丝撕裂灵台的痛楚。在镂刻符篆时对这种痛楚早已熟稔之至的秦阳随即便调用起了念力,对这刚刚产生的灵台进行了修补。这股撕裂的力量显然是只有一次的出现机会,被秦阳这么一挡,便是很快就退了下去,然而紧接着一股别样的幻惑感便是又涌上了秦阳的灵台,一大堆幻觉便是接踵而至,搞得秦阳刹那间都有些快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差别了。
心中大觉不妙的秦阳便是立时就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了附近的一处书桌处坐了下来,继续感受着那股突然出现的力量在体内的游动,一边用念力探知这这股力量究竟想要干什么。所幸长期的训练之下,秦阳的精神力还是足以对抗这些侵入灵台的意念,并没有受到实际意义上的影响。没过多久,秦阳眉目间便是现出了几分莫名的笑意,随即就点燃了油灯,拿出了纸笔,快速地写下了几句话,紧接着又从怀中拿出了那块光洁的苍穹玉盘,将什么东西缓缓地放了进去,随即就将面色一改,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地迈出了房间,连门也没有去关,只留得何丹雪一人还沉浸在夜晚的美梦中,任凭银辉布满了她的面孔,显出了一种别样的美丽。
“我倒要看看你赵黄龙这么做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秦阳心中默念着,眉目间却是仍旧保持着一种全然被人控制了的模样,一步一步地朝着白阳城的方向走了过去。整个人都顺着山间的道路慢慢地走着,月亮的清辉与面前的石子木桩都不曾使他在意,就好似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乖乖地按照控制者的要求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