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岔了!”
顿了顿,梅老九落下一子,接着说道:“老默,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怕啊,梁鹰这孩子的脾气和性格你也知道,有优点,同样也有缺点,我担心等我们走了,或者再过几年,咱们都走不动了,他一个人支撑不起这个摊子啊,而且,这次他得罪了老周家那小子,周泰那小子刚刚你也见到了,心机城府俱都是上乘,连我这老头子也不得不佩服啊,梁鹰得罪了他,迟早会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所以,周泰上门,我这才顺势化解两家的仇怨,可惜,梁鹰那小子不会懂。”
说话间,两人都已经落下了十几子,张默的棋艺似乎要高一筹,在中盘隐隐多了一丝优势,轮到张默下子了,他一反常态,在棋盘右角落下一子,梅老九愣了愣,也不在意,继续落子中盘。
“九哥,周泰那小子心机和城府的确深,已经深得他爸的真传了,也难怪你担心,梁鹰比起周泰,的确是差了一丝,但我喜欢梁鹰,这年头,心机深沉之辈还少么?可性情真挚的人却少了啊。”
在右角继续落下一子,张默接着说道:“而且,九哥,你忘记了一件事。”
梅老九也落下一子,诧异的看向张默,凝神问道:“什么事?”
“九哥,你忘了么?小鹰和张氏集团那位可是换命的交情啊,有那位在,你还担心周泰么?”一边说着,张默再次落下一子,在棋盘右角,黑子隐隐形成了一个‘尖’,看到自己的布局完成,张默嘴角一掀,咧嘴笑了起来,“哈哈,九哥,这局胜负已定。”
“呃。”梅老九看了看棋局,苦涩的笑了笑,然后便索性不下棋了,手中把玩着白子,沉思了片刻,然后再次开口,“张逸轩虽然是张镇北的儿子,可老默,你别忘记了,在张逸轩上面,还有一个张志豪啊,而且,去年张逸轩发生了一场车祸……”
说到这里,梅老九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以他和张默的年纪和经验,又岂能看不出张逸轩那场车祸有蹊跷。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听说,张逸轩自从那场车祸发生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想必也开窍了吧,而且,九哥,张志豪虽然年长,可张氏集团那么大的产业,未必就会由他继承,如果张逸轩继承呢?”
“老默,你是说……”梅老九混沌的眼睛内迸裂出一抹炽烈的光芒,看了对面的张默一眼,然后半眯着眼睛,再次陷入了沉思。
“呵呵,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事在人为,不是么?”
顿了顿,张默目光依旧盯着棋盘,接着说道:“张逸轩刚刚回国,的确在张氏集团内没有什么势力,比起张志豪,是没有威望,可九哥,你别忘记了,张逸轩和小鹰是兄弟,和老朱家的瀚文那小子也是兄弟,有我们和老朱家支持……”
“呵呵,老默,你说的不错,事在人为,咱们年级也大了,也老了,趁着还能再活几年,正好可以为小鹰再把路子扩宽一点。”
梅老九沉凝了片刻,然后眼睛亮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
“那老周家那边?”半响,梅老九看向张默,笑着问道。
“吃下肚子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至于答应周泰的事情,呵呵,咱们两个老家伙不出面就是,任由梁鹰去做,要是老周家兴师问罪,到时候,咱们象征性的骂梁鹰几句就是了,呵呵,小辈性子烈,咱们一把老骨头哪能管得住哦!”
张默跟了梅老九二十几年,对于后者的性子,极为的了解,自然知道梅老九的心思,当下,笑呵呵的说道。
“哈哈,老默,还是你懂我。”梅老九和张默的目光对视,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