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未眠的思考,也强迫自己得出两种让我内心没有太多焦虑的结果,二叔盗的只是一个和传说很像的墓,或者说京城八十一号有很多种传说。因为这是我能接受的最好的结局,如果事实真的稍有偏差,那我真的不敢去多想。
“叮咚,叮咚!”
门外传来了门铃声,看了看电脑时间,凌晨四点,关上电脑,迷迷糊糊地走向门口。
“谁啊,这么早。”
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门口站的尽然是二叔,只是面容显得好年轻。
“不要相信你所看见的,那全都是假象,也不要去八十一号宅院,更不要去地下室。”
“啊,二叔,你说什么啊,八十一号宅院怎么了,地下室怎么了,我是仁儿啊。二叔?”我一时难以控制自己情绪,上前猛的抓住二叔的手臂。“你说话啊,二叔,到底怎么了?”
“先生,先生,您醒醒,我是客房服务员,您认错人了!”
“啊,这…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没睡好。”我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更清楚一些,这才看见眼前确实是位客房服务员。可我怎么会把眼前的服务员看成二叔呢,但是刚才明明看见的就是二叔啊?
“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昨天您入住酒店的时候特意提醒我们您是凌晨五点的飞机,现在是凌晨四点,我来通知您一声。”对于刚才我的反应服务员也是稍微显得有点尴尬,但在酒店的服务规章制度下还是强颜微笑着。
“哦,谢谢,知道了。”随手关上了门,到洗手间冲了冲水,长时间的沉迷在京城八十一号的谜团里,显然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收拾好行李,洗漱完到前台退了房后就直奔了机场。刚上飞机,我就选择了睡觉来让自己下飞机时能保持清醒。
说也奇怪,原本以为睡觉能梦见京城八十一号的事,但从睡着到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还是空乘小姐叫醒了我,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累的缘故吧。
下飞机,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北京早上的太阳依旧还是被雾霾层层包裹,像这八十一号地下室的迷一样,让人无可奈何。
迫于自己想尽快的查出真相,出了机场,就打了出租车直奔地铁2号线最近的站口。然后坐2号地铁线在朝阳B口下了站,出来沿朝内大街走,远远的就看见,两栋欧式风格的小洋楼。不用想这应该就是朝内八十一号,也就是传说的四大鬼宅中的京城八十一号。
走近东楼,周围堆满了随意乱放的破旧道具和建筑垃圾。外观看上去非常干净的两个高高的脚手架站在那儿。光线并不算强却绝非阴郁。
大门不远处有位衣衫褴褛的流浪老汉,大约五十左右,一直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布娃娃,还不时自言自语的说着奇怪的话。
就在我刚要迈进大门的时候,隐约听见流浪老汉说着“快回来,快回来,魂魄快回来……”
“老大爷,你刚才说什么快回来啊?”我蹲下来对老汉说道。
“你走开,你走开,我不是什么靖宇,你快走。啊,鬼啊……”说着老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身就跑开了。
靖宇?这不是二叔笔记里最后出现的名字吗?难道……
刚想叫住流浪老汉,抬头却没了人影,这独是一条长长的街道,怎么就没人了?太诡异了吧!
想着,我还是先进屋看看,屋内旧式西洋家具、装饰一派井然,甚至门口还有台古董冰箱,好像主人刚刚才在客厅里会过客人,感觉随时都会过来跟闯进来的陌生人打个招呼。只是年代已久,都有些破败不堪了。
小楼墙上结着的奇异果实长得像橙子,又可能是南瓜。上楼的楼梯都已岌岌可危,像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一样。小心翼翼的来到楼上,眼前见到的还是一样的破烂不堪,唯有不同的是墙上随处可见的各种广告电话,怎么也看不出一丝恐怖的气氛。
在四处转了几分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想着还是去西楼看一看。下了楼,往西就是西楼了。
比起东楼的整饬,西楼就破败得更多了。一进楼门,空气霎时全都安静下来,只听见呼呼的风卷着残叶在破旧的屋里穿窗而过。
一层一层攀着楼梯上去,好像越往上面楼体越是老化得厉害。走到三楼,脚下的木地板随时可见裂缝,最大的几乎有一个指节宽。把这层走了个来回,那么脆弱的地板,再瘦的人也会担心自己是否过重,仿佛随时都可能把它踩漏,庆幸还好不是晚上。
朱红色的楼梯上有镂花的纹案,还依稀看得出曾经的精致。透过顶楼的小窗往外看,对面现代化的居民楼醒目耀眼,让人有种偷窥的满足感。出了楼的后门一转身,正碰上不知哪个剧组扔在门口的简易衣柜。表面有个正在跳芭蕾舞的女人画像,幽幽地跟我对视着。不由心头一颤,喃喃自语道:“这女人也太像真人了吧。”
后门转角又是一间小破屋,里面黑漆漆一片,打开手机照明走了进去,到处黑得不行,地上全是杂物,每前进一步都必摸进一个侧门,借着手机灯,在房间正中有个窟窿,凑近一看里面居然还有个破洞。
这个会不会就是地下室的入口,心里有些激动的同时又打着退堂鼓。因为实在让人觉得慎得慌,那黑洞像是要吞噬一切。
但心中的谜团没有解开就被很大的好奇心驱使着,硬着头皮,把手机灯调到最亮,往黑洞走了去。
由于洞口很小,不得不先用脚小心翼翼的把残败的木板踢碎,让洞口能容下我的身躯。
刚踢没几下,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一头栽进了黑洞。
但在过了二十秒之后,我真的感觉害怕了,因为耳边不停的有风吹着,而自己正在不停的下落,可为什么还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