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里,卓东然与娄烈脸色大变,孙镗虽然面带笑容,却也有些勉强。杜子平将三人的表情看在眼底,只做不知,却转头对凌云燕说道:“凌姑娘好敏锐的灵识,只怕不在令师之下吧。”
凌云燕一怔,娇声一笑,说道:“杜兄开什么玩笑,我的灵识虽然比同阶略强上些许,哪里及得上家师这元婴期的前辈?”
杜子平道:“这可奇了,适才那银鲨王在水下一击,我等发现之时,已经迟了,但凌姑娘却提前知晓,若不是灵识敏锐,难不成凌姑娘事先便知晓有银鲨王前来袭击吗?”
凌云燕一滞,微笑道:“杜兄,你适才那一剑,无影无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讲给大家听听吗?”
杜子平哈哈一笑,说道:“凌姑娘说笑了,这是我的压箱底的手段,怎能对外公布?”
凌云燕道:“彼此彼此,我这手段也不方便对人言。”
杜子平碰了一个钉子,到也不恼,继续说道:“本来是这个理,但是现在情况有些特别。我们四人此行要保护姑娘的安全,倘若对姑娘丝毫不了解,或是对敌情茫然不知,只怕保护不力,我们受些折损也就罢了,姑娘要是有个闪失,只怕……”他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孙镗等三人却是心中一动,那卓东然性子急燥,率先说道:“杜老弟说的不错,咱们也这是为了此行顺利。”
那凌云燕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修炼的是水属性功法,有一门神通对水下灵气波动颇为敏感而已。至于此行有什么危险,家师与家父似乎知道些什么,但谁也没有告诉过我,因此我也是不清楚。”
她这一手如封似闭,用得着实不错,表面上看是把问题解答了,但实际上却什么也没有说。这时,她身边的一个侍女说道:“杜公子,为了此行顺利,大家配合默契,你也把你那手神通给大家讲讲嘛。”显然此女适才见凌云燕受窘,心中不忿,便来找场子。
还未待杜子平回话,那凌云燕斥道:“柔菊,你休要胡说,杜兄适才纯是为了保护你我的安全,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
随即,她转头又对杜子平说道:“杜兄,你休要与她一般见识。你们四人布下四灵阵,便是最大的默契,哪里还用什么其它手段?”杜子平微微一笑,便不言语了。
卓东然等三人均想:“这柔菊言词锋利,胆量不小,面对金丹期修士,居然毫不畏惧,估计在云岛地位也不一般。这凌云燕也会做人,看来平日里历练也是不少,但明显有意隐瞒着什么。不过这杜子平却也是有些高深莫测。”
孙镗道:“不知这银鲨群会不会再来。”
杜子平道:“我那一剑,令它受伤非浅,一时之间,只怕是不会再来了,等它伤好了,咱们早就走远了,料也无妨。”
凌云燕张口欲言,却又忍住。那柔菊却道:“若是有人给这头银鲨王治伤呢?”杜子平心中一动,那卓东然却笑道:“这茫茫大海之中,有谁会给这样一头银鲨王治伤?”
这时,天色已晚,众人便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杜子平却又不禁盘算起凌云燕主仆适才的表现。那凌云燕的灵识确如她所言,虽然较同阶略强些许,但别说与阴三姑比肩,就是与卓东然三人相比,都差了好大一截,那么她能事先发现银鲨王袭击,只能说她早有准备。
再联想一下柔菊所说,有人为银鲨王治伤。杜子平更是喃喃自语道:“难道云岛有人不想让她回去继位?”
次日一早,众人又来到船舱上,闲聊修炼之事,但杜子平注意到,凌云燕似是有些神不守舍,似是担心什么?等到中午时分,杜子平猛然站起来说道:“银鲨群又来了。”
卓东然将灵识完全放开,却全无所得,又见孙镗与娄烈也是一付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但哈哈笑道:“杜兄弟,不要太紧张,咱们哪来这么差的运气,天天都碰上银鲨群啊。”
杜子平道:“距此六十余里,有三群银鲨群,每一群都不亚于昨日。”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这杜子平的灵识也未免太强悍了吧,居然能辐射方圆六十余里,这较元婴初期的修士也不遑多让,莫非是他吹牛?
就在众人将信将疑之际,远处一道银光闪过,众人心中一动,果然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