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须发皆白的老者一招击伤雪盈与血煞魔尸,却对他们不再理会,径直奔龙渊壶而去。对他而言,那个已经结婴的修士才是真正的大敌,倘若这次不能将其斩杀,被其逃了出去,待伤势养好之后,便是一个心腹大患。
他前来诛杀杜子平,虽是内心贪欲大炽,倒也没有蒙蔽了灵智。雪盈与血煞魔尸不过是藓芥之疾,杜子平才是正主。他方才击伤雪盈,心头便是微微一凛,九尾灵狐!在这一界中可真是罕见之极了,若非是他,换了一个修为稍差的元婴期修士,只怕还不能这般轻易收拾得了呢。
只是这样一个可谓是惊才绝艳之辈,居然是这个刚进阶元婴期修士的灵宠!对于这老者而言,只要将对方击杀,换来这个九尾灵狐灵宠,便不虚此行,更不用说,此人还有其它宝物了。一念及此,他心中更是火热,遁速都加快了几分。
只是这是什么?两只雪白的大鸟,掀起无边的寒雾,向他涌来。这两只雪白的大鸟,正是之前险些晕死在地的雪玉鸟。等一等,这哪里是雪玉鸟?分明是雪凤好不好,修为虽然不高,但这血脉却是半点不假,此人不但拥有九尾灵狐,还拥有两只雪凤灵宠。
这一刹那,他心中的贪念不但没有增加,反而添了几分惊惧。这是什么人?拥有雪凤与九尾灵狐的灵宠?修炼界中,便是象天一门这种顶级大派,这种弟子都是少之极少。与这种人结仇,实在不智。
只是现在就此罢手,对方便肯化干戈为玉帛了吗?要知道,他此次前来,可是动了杀心的。走到元婴期这一步,无论是谁,都是心志坚毅,手段无情之辈,这种仇怨哪里能说放就放?
但这人若是天一门之类的大派弟子,为何来此结婴?难道他是散修?太不可思议了。这老者念头急转,反正已经得罪了,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他背后的那面铜境光芒闪动,寒雾尽数被驱散,这两头雪凤居然没有受伤,到不是雪毅与雪玲实力高强,而是这老者有些舍不得。杀了对方,这一切都是他的,他如何肯下重手?
铜镜光芒持续闪动,灵气之雾被驱散开来,露出龙渊壶来。这老者心中又是一跳,龙渊壶?他毕竟是元婴期修士,对天龙逸士所留之宝知之甚详。这龙渊壶虽然只是一件灵器,但作为空间类的宝物,价值之大,便是与最顶类的法宝相比,与不遑多让,甚至直追灵宝。
龙渊壶中,杜子平收了天罡地煞血兽变神通,抬头望去,朗声说道:“道友修炼多年,犹有贪念附身,以昧灵台,殊为可惜。”
话音一落,他化做一道青光飞出,把手一招,那龙渊壶缓缓飞起,变为三寸大小,落在掌心当中。他反手一收,便将其收入法宝囊中。
那老者面上肌肉一跳,怎么此人居然是元婴二层修士?这怎么可能?适才那结婴异象显示,此人才刚刚结婴啊,难道他一结婴,修为便达到了元婴二层?
这老者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而且便是元婴二层又如何,修为还是弱自己一筹,到了元婴期,每一层的差别,都是极大,哪里这般容易可以弥补的?
想到此处,那老者更不答话,却将铜镜的光芒展开,生成一片无边无际的霞光。霞光之中,有日有月,有山峰,有江河,更有无数男女老少,在其中过活,有的耕种,有的经商,有官有吏,有商有民,竟然似一个世外桃源。
霞光瞬间便将杜子平笼罩其中,杜子平立即认了出来,叫道:“海市蜃楼,如真似幻,你是修罗门的修士?”
杜子平当年在天一门下,对修罗门也颇有了解,修罗门这门神通是以幻术为根基,摄取无数魂魄而成。与人对敌之时,这霞光一卷,对方只要修为稍差,或是灵台稍有失宝,立即便被化为行尸走肉,而魂魄则被这铜镜所摄夺,成为镜中之奴,永世不得翻身。
纵然是修为精湛之辈,若是不能从霞光中脱身,也会与这里的无边幻镜斗法,待法力大耗之后,被此镜所镇压,摄取魂魄,这铜镜也因此被称为修罗摄魂镜。
那老者之前与雪盈、雪煞魔尸,以及雪毅、雪玲斗法之时,根本就没有动用此镜的真正神通,其目的不过是避免让杜子平识破,如今他见杜子平已经陷入这霞光之中,心下大定,道:“此镜虽然算不了什么,但是对道友的什么毒血功,或是血煞诀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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