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二十几年前,得了一场怪病,后来就这么去了,说起杜仲这孩子,也真是怪可怜,好在最后也出息了,现在城里当老师,也算是给我们整个村子长脸了。”村民说起这些的时候,摇头叹气,最后也露出欣慰的笑。
看得出来,村民很朴实。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那些不堪,梁小墨也会认为,杜仲真的是个好孩子,也是村民口中的人才,只可惜……他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如果,村民知道这些年杜仲如何被自己的父亲凌辱,或许,也不会这么说了吧。
人,总归只看到表面上的一切,至于背后所发生的悲惨,没人会理解,也无法理解。
包子指着坟后一块新鲜被翻的泥土,说:“墨墨,快看,你说这里会不会埋着……那个。”
那两个字说不出口,包子只好用‘那个’替代。
在莫韦的准许下,另外一名警员拿起树枝小心地挖,随后果真看到一个盒子,他把盒子拿起来,打开……
一股恶心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警员难受地皱起了眉头,把盒子拿的远远的。
莫韦的脸色有些难看,“证物找到了,还差人没找着,今天我们务必把人找到。”
而就在这个时候,莫韦的手机响起,是看守在屋子的警员打来的。
“杜仲在家,我们马上赶回去。”莫韦挂了电话便急匆匆往回跑,包子和梁小墨对视了一眼,也迅速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他们回到屋子。
这时候,杜仲已经被制服,其实与其说制服,倒不如说是他自己投案。
易笙与杜仲正平静地聊着什么,在杜仲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好似所有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是一件多么寻常的事情。
梁小墨走上前,没能忍住,扬手就是一巴掌:“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没错,是悲哀。
哪怕杜仲多么值得被同情,可他最终所做的一切,为法律所不容,这一巴掌,无论是为了陈小美,还是刘友欣,抑或是他自己。
杜仲垂着头,忽然发出一声声笑,在那笑容的背后,掺杂了太多太多的情绪,有释然,也透着悲凉。
这个男人, 浑身是伤,所以那一双眼睛,哪怕是温润的,却也带着丝丝的忧郁。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几乎要疯了的时候,他突然看着梁小墨,温和地说:“她也打过我,只是以后,她都打不了了,说起来,我真想她。”
梁小墨知道,那个她指的是陈小美。
“你不配。”梁小墨咬牙,愤怒表现在整张脸上。
陈小美花季年华,就这么毁在这个男人的手上,难道不悲哀吗?
她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这个结局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悲剧。尤其是陈小美的父母,因为这些爱,代价太大。
“小墨,别冲动,冷静点。”莫韦拉了拉梁小墨,随后吩咐其他人把杜仲扣走。
包子在她旁边安慰了几句,随后也跟了过去,侧边,易笙的目光一直淡淡地看着她,好似在欣赏着什么物品一样,梁小墨沉浸在一系列凶案中,一时间未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