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你待会记得自己来!”说着说着,苏云便下了这无篷马车,向身边的人要了一匹马,便驰马而去。
陈泽见苏云正要走,急忙问道:“那个尖刀营怎么样?”可这话传播的速度,终究没有快过苏云胯下的马,话还没传到,苏云便早已走远。
陈泽见苏云骑马便走,无奈道:“这人……”
不过还好陈泽身边还有个陈铁,于是陈泽挪了挪身子,便朝一旁的陈铁问起话来:“陈铁,问你个事。”
一旁一直随着这车走的陈铁,刚才可是清楚的听到了陈泽对苏云的问题,岂能不知陈泽要问什么,于是就直接回道:“将军可是要问尖刀营的事?”
“恩,尖刀营现在怎么样了?”
陈铁听到陈泽这个问题后,却没有直接回答,像是有所顾虑。
“怎么了吗?”见陈铁这种反应,陈泽有些不好的预感。
“将军,尖刀营全部阵亡了……”
“全部……阵亡了?一个不剩?”
对于这个回答,陈泽很是震惊,毕竟尖刀营那时的战力他是亲眼目睹的,差不多数量的敌人都能无一伤亡并全歼敌军,这种战力在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时也不至于全部阵亡吧?况且,在他记忆里,从他冲出重围到击杀敌将这段时间,那片战场一直是胶着的,如果那时尖刀营人数就急剧减少的话,他根本等不到击杀敌将,便被回防的敌军再度围住。除非……除非是将兵令时间过了,可是他也是撑到斩杀完敌将后才失去了将兵令的支持……
陈泽脑子里不断的猜测尖刀营全部阵亡的原因,却始终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时一旁的陈铁似乎是猜到了陈泽的心思,开口道:“将军,尖刀营确实是全部阵亡了,可是却不是死于敌人之手。”
被陈铁突然打断的陈泽听到这句话,更是震惊了,忙道:“不是死于敌军之手?那怎么死的?”
陈铁咽了口吐沫,脚步也渐渐快了起来,看他这样子,似乎是不想让第三个人听到,所以将身体凑到陈铁身边,低声说道:“暴毙!”
“暴毙?”陈泽惊道。
陈铁对于陈泽这种反应似乎是早有准备,忙解释起来:“那时战斗已经结束,因为将军很重视尖刀营,所以清点战场时,苏云先生一开始便带着我和另外几个人一起去查看尖刀营的伤亡。当苏云先生带我们到尖刀营被围攻的地方时,却没找到一个活着的尖刀营兄弟。苏云先生那时也和将军一般,不相信尖刀营无一人活着,于是让我们去找手上系白巾的,也就是尖刀营弟兄的尸体,当我们找到第一具尸体后,原本没发现什么,不过才过一会,苏云先生便发现……”
说到这,陈铁顿了一顿,一口气讲那么多,他也需要缓一缓。
可是陈泽却没有给他缓一缓的想法,急忙问道:“苏云他发现了什么?”
见陈泽这般急切,陈铁便紧接着说道:“发现这具尖刀营兄弟的尸体上没有一处致命伤口,就连普通的伤口也没几个,当时苏云先生就觉得有点蹊跷,所以又让我们再找几具尸体查看一下。不过苏云先生似乎是不想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于是在找到二十多具尸体后,便让其他人先回去,留下我陪着他去查看这些尸体的伤势。”说到这,陈铁有些得意。他不是傻子,苏云这般做便是没把他陈铁当做外人,作为陈泽如今信任的谋士都这般信任他,也同样印证将军对他的信任。才入伍没多久的他,便能受到如此对待,他又岂能不得意一番?
一旁的陈泽却根本没有注意到陈铁脸上变化的表情,因为他更本没有心情。此时的他,已经隐约猜到了尖刀营那三百多号人暴毙的原因……
陈铁刚刚得意一会,马上意识到自己此时是在向陈泽汇报,赶忙压住心中那得意的情绪,接着说道:“后来,苏云先生和我便分别检查那二十多具尸体身上的伤势,发现和第一具尸体一样,身上没有一处致命伤,普通伤口也没几个,所以苏云先生当时就觉得他们是暴毙而死,接着……”
陈泽此时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心情。见陈铁没有说完,他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陈铁见陈泽如此,也知趣的停了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返回原来自己的位置。
“陈泽,有一点你要记住,将兵令可是有副作用的,在有兵教术情况下,将令与兵令尚且只能施用一两个时辰,可要是没有的话……”
此刻,形势尊者的叮嘱再度回荡在他的耳畔,可是他却不再像第一次听闻时那般平静。根本不需要太多思考,这暴毙与这将兵令必定有关系,不然也没有其他答案能解释这离奇的暴毙。三百多人,三百多条活生生的性命,再加上在战场上杀死的那些敌军。陈泽不知道,这场踩着别人尸体的轮回之苦,何时才能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