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俊美非凡,剑眉入鬓眼如灿星,黑色的瞳孔中仿佛有些星光在燃烧,灼热的夏子衿无所适从。
他粗喘着望着身下的夏子衿,发丝凌乱金步摇摇晃着,白皙的脸蛋经过滋润比御花园里开得最美的鲜花还要明艳几分,白皙的脖子如同美玉一般洁净无瑕,这样的夏子衿比仙女还要漂亮。
“公主,是盛卿孟浪了!”月静安的苛责,谋士的谏言,一群提着脑袋为光复金莱王朝的复国之士,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告诉他他不该沉沦在和夏子衿的感情里。
可是他是人啊,又不是动物,怎么可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那些逼迫如潮水一般一层一层的压向他,他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找到平衡,所有的压抑在遇到夏子衿的这一刻终于按赖不住全部释放了出来,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平静下来。
可他这番急迫的丑态又不愿让夏子衿看到破坏她心中的形象,所以只能这样欲盖弥彰的遮住她的眼睛,好像这样便可以自欺欺人一般。
夏子衿撑着石桌站了起来,低着头咬着唇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公主可是恼了?”夏盛卿见她这般沉默的模样急了,以为自己真的激怒了夏子衿,急忙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拳头朝自己胸上砸,“公主要是真气了,打我也好,骂我也吧,盛卿都应着,可不要这样不理我!”
说罢,便握着夏子衿的手使劲打着自己,他的动作不似作伪,一拳一拳很是用力,让夏子衿的手也跟着疼了,小手握成拳头一个劲的往后缩。
“别这样……”夏子衿的小手从夏盛卿手掌里抽出,欲说还休的看着他一眼,娇嗔的咬了咬唇瓣,“下次可不许这样放肆了!”
下次不许这样放肆?意思是她没有生气?
夏盛卿眼睛瞪大,望着夏子衿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公主没有生气便好,没有生气便好……”说着,竟然乐呵起来。
“傻样儿!”夏子衿娇嗔的朝他看了一眼,踩着小碎步沿着回廊跑了出去,夏盛卿望着夏子衿这番模样,摸了摸脑袋,痴痴的笑了起来。
这一幕被藏在牡丹花丛后面的嬷嬷看的分明。
“真是不要脸的骚蹄子!”老嬷嬷轻唾了一口唾液,浑浊的老眼中写满了嫌弃,前朝哪个公主是她这般轻浮模样,怪不得迷得皇子乱了心神,竟然和娘娘吵闹起来,这番行径,别说是皇子殿下了就是那些早就娶妻纳妾的男人也承受不住啊!
冷哼了一声,快步朝月静安宫里走去,这般荒唐行径自然要立刻禀告娘娘,否则这不得乱套了!
夏启轩一行人马入了京城,站在曾经的府邸前面,望着黑漆红字的皇长孙府牌匾,竟然有些近乡情怯。
“长孙殿下!”小葵和阿魏从府内迎了出来,朝皇长孙行礼,说道:“府内已经收拾干净了,京中的人有心了,府内的摆设和长孙殿下离开时候一模一样,连后院开门的狗都还是以前的那一只,奴才刚回来看着都愣神了!”
冬去春来,时光荏苒,怎么可能还是以前的模样?以前他是京城中权势一方,拥有无限可能的皇长孙,现在他是发配到远方远离权力中心的南藩王。
一天一地,云泥之别!
夏启轩望着屋檐下鸟儿新建的鸟巢没有答话,这一次他回来了,就不会轻而易举的再被打发回去。
他得在这儿站稳脚跟了!
“进去吧!”夏启轩招了招手,率先走入府内,身后家眷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是夏启轩唯一的侧妃柔氏,他是夏启轩的表妹,从小青梅竹马,颇得夏启轩的宠爱,跟着柔氏身后的便是几个通房丫头。
夏启轩在女人方面很有一套,有过的女人不少,但是有名分的只有这一个柔氏,其他的女人连一个贵妾名分也是不肯给的,他分得很清,知道什么女人才能坐上他身边的位置。
在这群女人之中,有一个却是特别的,她一身五颜六色的棉布麻衣,一头青丝没有如京中贵女一般插金戴银装饰的豪华,只是简简单单的编成小辫用五颜六色的彩线扎着,看起来很是灵动。
手腕脚腕上带着铃铛,蹦蹦跳跳之间铃铛响起来,像是唱着歌儿,她年纪不大才十六七岁的模样,大眼睛骨碌骨碌的打量着府内的一切,显得十分好奇。
她叫慕容婉儿,是夏启轩到了封地之后才娶的女子,南疆圣女,容貌自是一绝,不同于大家闺秀的端庄,反而透着一丝神秘,就是这种神秘才显得越发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