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驸马府,夏子衿靠在锦榻上,听着真文的回报,脸色一点点难看下来。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给忆涟挖坑埋葬,甚至还给她插了一块没有名字的墓碑,夏子衿抓着扶手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掐紧,保养的极好的指甲“啪”的一声断裂开来。然而她仿佛没有察觉到疼痛一样,眼底光芒变化不断。
据小夏子传来的消息,忆涟是刺杀了月静安服毒自尽,尸首也是月静安叫人去处理的。如果说月静安心善给忆涟做了坟墓,她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月静安当初能够在短短时间里将水嫣然拉下马就足以说明她绝不是什么善茬,怎么可能会脑子抽了给一个意图要她性命的反贼立墓碑。
这么说来,就是月静安的宫女自作主张了。夏子衿眯起眼眸,想了半天都没有一丝半点儿的头绪,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眉心,挥手叫真文退下。
真武回来的时候恰好碰上真文从夏子衿的屋子里出来,冲着他略一点头就冲了进去。夏子衿正想着忆涟的事情,见到他进来,不由眼睛一亮,微微坐直身子,“盛卿去哪里了?”
夏子衿也知私自调查夏盛卿就已经说明她没法像以往一样信任夏盛卿,也代表她食言了,只是此次她差点丢了性命,她虽然爱夏盛卿,可她不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尤其是,夏盛卿隐瞒的事情太多了,她没办法不去在意。
真武听她询问,嘴巴动了动,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夏子衿看着她这副态度,心底一点点凉下去,“说。”
“九千岁去了莲妃娘娘那里。”真武不是第一次跟着旁人身后打探消息,但是就在他准备跟着夏盛卿一同进莲妃的寝宫,好偷听他们的谈话的内容时,却莫名的觉得心惊,似乎只要他敢踏进去就没命出来一样,“属下无能,没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内容。”
而夏子衿此刻已经完全不在意他说的什么,从真文回来禀报说忆涟被人安葬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心里隐隐形成个猜测来,此刻这个想法犹如被证实,让她整张脸都惨白起来。
夏盛卿踏进屋子里,第一眼就瞧见她苍白的脸色,夏子衿见他伸手抱自己,眼眸一暗,将到嘴的话语重新咽回去,片刻后,她才佯装无意的询问:“盛卿,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了?原本还想与你出去逛逛,现下天都要黑了。”
“我去了莲妃娘娘的宫中。莲妃娘娘为了替你拿解药受了伤,为夫总要去表达一下感谢。”夏盛卿搂着她的手颤了颤,随后若无其事的开口。
夏子衿抬眸看他,见他表情并无异常,按下心中的疑惑,搅着发梢,轻笑一声,“这么说来,的确是该好好谢谢莲妃娘娘的。明天再出去逛街吧。”
夏盛卿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眸子里暗芒涌动,嘴巴动了动,几乎要忍不住将隐瞒夏子衿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只是他现在已经不准备按照月静安安排的路去走,等他将事情都处理好,他就按着夏子衿的想法,带她远离这一切,绝不让这些阴谋诡计再伤到她分毫。
他想的出神,以至于没有看见夏子衿垂下的眼眸中隐隐浮现的失望。真武回来时说过,夏盛卿时面色阴沉的出了莲妃的寝宫,如果只是去感谢月静安,怎么会是那般表情。
难不成……忆涟是月静安派来的人?夏子衿心口一颤,眼底浮现出惊骇来。
黄尘烟回了精武候府,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顿时沉下俏脸,“林润玉,你来做什么?”
站在精武候府门口的男子立刻转身,看见黄尘烟,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暗恨来,然后下一秒,他就舔着脸走上前,含情脉脉的望着黄尘烟,“烟儿,我是来同你道歉的。”
“道歉?”黄尘烟冷笑一声,眼带狐疑的看着他,实在是不明白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是。”林润玉深吸一口气,脸上出现痛苦愧疚的神情来,闭了闭眼,“烟儿,以前是我不对,不知道珍惜你,甚至还任由白娉婷那个女人羞辱你,这些都是我的错……”
“林润玉,这些话就不必说了,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若是没事,就让开,别挡着我回府的路。”黄尘烟看他故事重提,禁不住一阵恶心,毫不留情的打断他嘴巴里的话。
林润玉没想到自己这么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话,她依旧是这般语气,顿时气的胸口生疼,垂在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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