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同过去审问便是。”
若说她之前对魏晨还有些幼时的情谊在,发生了这事之后就只剩下恶心。不管魏晨是不是被人利用,倘若他自己没有那些心思,又怎么会被人给利用。
更何况,她当时虽然神志不清,可也能隐约察觉到一些,魏晨分明是迫不及待的,只怕一开始就给她下了套。夏子衿闭了闭眼睛,掩去心底的疼痛,将那点子情谊亲手掐灭,黑白分明的水眸里闪过坚定。
黄尘烟怔了一下,点了点头,跃跃欲试。二人又说了会子话,就结伴往柴房去。
而那边,月静安也收到事情失败的回应,呕出一口血来,神情慌乱,抓着嬷嬷的手掌禁不住颤抖,“嬷嬷……”
虽说她之前同意用这计策时就想好万一事情败露就叫嬷嬷顶罪,但心底多少抱着侥幸,此刻清楚的面对嬷嬷不得不死的局面,月静安还是忍不住心颤。
嬷嬷同样是红了眼睛,但她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即跪下来冲着月静安磕了三个响头,“娘娘,老奴去了之后,娘娘还要多多保重自己,莫要为难自己,殿下那边,娘娘还要以怀柔为主。”
月静安掩面而泣,心头更加痛恨夏子衿。嬷嬷话刚说完,密道里就传来声音,她连忙抹掉眼角的泪痕,抓着帕子低眉顺眼的站在月静安身旁。月静安自知夏盛卿过来,硬生生的将泪珠憋回去,做出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表情来,抬头对着推门而入的夏盛卿看去。
夏盛卿抬首就看到月静安诧异的神情,不由一怔,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当即敛起面上的怒容,走到月静安身边,冲着她抬手,“母妃。”
月静安将碗里的汤药喝完,接过嬷嬷递来的蜜饯含在嘴巴里,等着嘴里的药味冲淡了些才道:“你今儿个怎么来了?”
夏盛卿紧紧盯着她,见她神情并没有异样,眉头不由自主的拧起来,随后坐在她对面,咳嗽一声,“母妃,儿臣过来是想问一下,子衿昨日是什么时候从您这儿离开的,您为何不派人通知儿臣?”
月静安捻着帕子擦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夏盛卿,“怎么?明珠公主没有回去吗?”
“并不是。只是回去的晚了些,儿臣才特意来问一问,昨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夏盛卿不动声色的接口,试探着月静安的反应。
月静安轻笑一声,回答的滴水不漏,“昨儿似是傍晚的时候,本宫叫嬷嬷送她出去,听嬷嬷所说,明珠公主刚出了密道,外头就下起雪来,许是雪势过大,她在附近什么地方避雪,这才回去的迟了些,怎么?你没去问问她吗?”
话说的同夏子衿说的并没什么分别,夏盛卿端着茶盏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淌下,“她昨儿个回来就歇下了,谁是累着了,到现在还未醒,等她醒了,儿臣再询问他便是。”
站在一旁的嬷嬷听着他二人斗法,一颗心不住的抖着。她虽是不在意为了复国而死,但没有人是不怕死的,若是能就此就叫夏盛卿打消对月静安的怀疑,她自然是乐意见到的。
见什么话都套不出来,夏盛卿眼底闪过疑惑,安慰自己一声,许是这事真的同月静安没有关系也说不定,当即起身告辞。月静安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由自主的喘了口气,转头看向嬷嬷,二人眼底都有些疑惑。
看起来那魏晨应该什么都没睡,要不然,夏盛卿今儿个也不可能会如此委婉。不过她当初去找那魏晨时同样隐瞒了身份,想必是猜不到她身上来的,嬷嬷脑子里各种念头转过,到底是有些庆幸。
而她还不知道,夏盛卿因为担心此事同月静安有关,所以在还没审问魏晨的情况下就先一步来询问月静安,想要看看事实是不是真的和他想的一样,假如当真与他猜想一样,此次的事情是月静安一手操纵,那他就无颜面见夏子衿了。
因着这点儿私心,他才会选择先来见月静安试探一番。此刻见月静安没有异样,他不免松了口气。
而驸马府里,夏子衿和黄尘烟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明显呗打成猪头一样的人影,嘴角抽了两下,望向一旁面无表情的真文,“他这是谁打的?”
“荣世子昨晚过来动的手。”真文瞥了眼魏晨,“公主放心,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公主可是来审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