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宛若死尸一般躺在床榻上,对进来的人置若罔闻,像是看不见一样。
丫鬟将食盒里的碟子拿出来,见她已经蒙着面,不说话,不由叹了口气,走到跟前,行了一礼,“侧妃娘娘,该用膳了。”
“侧妃?”白娉婷像是受了刺激,一下子掀开盖在头脸上的被子,目光发狠的盯着她,“你看我还有本点儿 侧妃的样子吗?这府里,可有人将本侧妃放在眼里?真是可笑!”
她在才被关禁闭的时候,就派人悄悄给白府和太后传信,指望他们帮自己一把,救救自己,这期间,不知道传了多少封信,皆是半点儿回应都没有。
若她还当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就真成傻子了。只怕她这颗棋子现在没了用处,已经被放弃了。
昨日她实在没有办法,才放手一搏,没想到还是输的一败涂地。白娉婷唇角微微勾起,漆黑如冰的眸子里就落下泪来。
丫鬟看着她这副样子,立时慌了,连忙上前,扶着她坐起来,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帕子来,给她擦掉眼泪,“侧妃娘娘,您别伤心,世子他,只是一时糊涂罢了,您一定会出去的。”
眼见着所有人都已经抛弃她,偏偏眼前这个丫鬟还是保持着恭敬,白娉婷禁不住疑惑,审视的打量她,“你这张嘴倒是巧,只是这府里的人皆是对本侧妃嗤之以鼻,你为何……”
接下来的话,白娉婷没有说出来,但是话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了,无非就是她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丫鬟嘴巴动了下,忽然对着白娉婷跪了下来。
白娉婷狐疑的看着她这一举动,扒在床沿的手掌不自觉的抠进去。
“侧妃娘娘还记得原来世子妃还在时,曾有个丫鬟因为跟侍卫私通,差点儿被打死吗?您当时正好出现救了她,奴婢就是那个丫鬟。”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面上不由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情来。
看着她面色臊的通红,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白娉婷不由一愣,跟着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只隐约记得似乎有这么一件事情。
若是照这么说起来,她对这丫鬟倒是有救命之恩,倒是难怪这婢女会对她这般恭敬了。白娉婷抿了抿唇,松开扣着床沿的手指,抬手叫她起来。
她在这林王府本就没什么可用的人,若是能够好好利用这丫鬟,说不得还有机会跑出这牢笼。白娉婷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看着她的目光就温柔下来。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转头的瞬间,丫鬟嘴角就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当天下午,夏子衿就随夏盛卿一起去了酒楼,在厢房里坐了一会子,就听到外边传来敲门声,说是上来添茶水。
夏盛卿同她对视一眼,起身去开了门,外边端着茶水的伙计低着头,闷不吭声的进来,将食盒放下,等着门关了,才冲着夏子衿和夏盛卿福了福身子,“属下见过主子。”
若是白娉婷在这儿,定会忍不住吃惊,这伙计分明就是个女扮男装的,而她这张脸,与新过去伺候她的婢女长的一模一样。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夏盛卿望着她风尘仆仆的过来,转身坐回夏子衿身边,十分自然的拉过她的手掌,搁在自己的手心揉着。
因为有外人在的原因,夏子衿不免有些害羞,当即抬眼瞪着他,夏盛卿像是没看到似的,不顾她挣扎,重新握紧她的手掌。
丫鬟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神色如常,“她已经暂且相信属下了。”
“那就好,你继续回去盯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本王会随时传信给你。”夏盛卿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
夏子衿被他抓着手指,动弹不得,只能瞪着他,试图用目光警告他,不过效果并不大,此刻丫鬟走出去,夏盛卿突然扭头看着她,委屈的扁着嘴,“子衿,你是不喜欢为夫吗?”
听到他这话,夏子衿不明所以,眨着眼睛看着他,等着他解释。夏盛卿没听到她回答,顿时像是受了打击一样,松开她的手掌,长叹了一口气,“你果然是不喜欢为夫了,若不然,怎么会想着离开为夫,都不肯让为夫握住你的手。”
夏子衿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看着他这一脸的求爱抚的表情,不由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