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衿自是不晓得月静安心里头的纠结,她日夜兼程回了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将张院首请来。张院首原还以为她身子不舒服,来时见她正与夏盛卿谈笑风生,当即低下头。
见馨儿领着他进来,夏子衿当即站起身,上前对着他行了半礼。张院首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唇角漫起一阵苦涩,“公主有什么事直说便是,这样却是折煞微臣了。”
夏子衿现今身份尊贵,突然对他行礼,定然是有事所求。这一点,张院首心知肚明。这朝堂后宫里的污秽多不胜数,他不愿意参与,却是避不开。
就算他猜出夏子衿拜托他的事情许不是好事,他一样避不开。
夏子衿勾唇一笑,直起身子,“张院首倒是识趣之人。既然如此,本公主就不与你拐弯抹角了。既然如此,本公主且问你,你可识的这东西?”
话落,一个黑木雕刻的匣子就出现在张院首面前,这匣子里装着的正是那只雪白的蛊虫。若是张院首认识,那红色液体再给他瞧便是了。
张院首一怔,目光落到匣子里边的东西上,禁不住面色大变,接着就干笑两声,“公主怎么想起来养起来虫子了,恕微臣眼拙,实在是认不出这是何物。”
见他言辞间,神情闪烁不断,明显的似是撒谎的样子,夏子衿勾起唇角,“是吗?张院首,你觉得本公主这府邸如何?”
张院首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接口,夏子衿已经自顾自的说下去,“本公主这府邸,进来的人多,初七的人也多,唯一一点,就是要本公主点头,张院首觉得今儿个,你能不能出去呢?”
“或者,本公主一回来就请了张院首你过来,这暗中观察的人又会怎么想,张院首,本公主还真是担忧,你能否平安回府。”夏子衿笑眯眯的看着他,犹如一只狐狸。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张院首不肯说实话,他今日就算能够走出公主府的大门,那底下守着的人都未必会放他安然离开。张院首不敢置信的抬首,面对她这赤裸裸的威胁,只能苦笑。
只因夏子衿说的不错,恐怕夏子衿这找他的举动已经落到很多人眼中,依着太子的心性,恐怕早就将他当作夏子衿这边的人了。
张院首想到这一点,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眼来,面上已经带了一抹坚定,“微臣的确认的此物,但,公主确定要微臣说吗?”
“但说无妨。”夏子衿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一旁的夏盛卿更是紧紧看着他,心底泛起激动来。
“这是蛊虫。公主是在哪里得到这东西的?”张院首眼带不解。
因为董妃的事情,明圣帝严禁这些玩意儿,在这京城都不是什么秘闻。所以夏子衿突然拿出这蛊虫,他才忍不住心惊。
“哦?那张院首可知道这是什么蛊虫?有什么作用吗?”夏子衿舔了舔唇角,顿觉有戏。
一旁的夏盛卿忍不住捏紧自己的双拳,克制着心头的激动。
张院首见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又见她面上并没有多少震惊,就知道她已经晓的这玩意儿是蛊虫,喊他过来,不过是想弄清楚这东西有什么作用罢了。
虽然知道她现在是明圣帝的宠儿,但是对于她敢冒大不讳,私自藏蛊的行为,张院首还是忍不住心惊。
见他神情犹豫不定,又时而怜悯的看着自己,夏子衿就晓的他定然是想歪了,当即拿出另一个匣子,“张院首,本公主也不瞒你,这东西,是本宫之前在馨妃宫中搜出,父皇身上似是被下来子母蛊,本公主只想问你,这玩意儿可能救下父皇。”
“什么?”张院首禁不住惊呼出声,满眼骇然。
夏子衿叹了口气,“张院首,此事事关重大,你且不要声张,先看看这东西,有没有作用再说。”
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之后,张院首的神情立时凝重起来,眸光认真的望着手中的红色液体,夏子衿不敢惊扰他,以免他判断失误,在一旁屏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这玩意儿的确是解药,只要将这液体给那中了子蛊的人喝下,子蛊就会化掉,母蛊失去子蛊,逐渐虚弱之下也会跟着死去。如此,宿主就可以安全了。”
半晌,张院首才抬起头,郑重的开口。因为此事事关明圣帝,因而他半点儿隐瞒都没有,“只是,皇上中的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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