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误以为她现在的样子是强自忍耐,更加得意,“长公主这些日子吃的芙蓉酥难道还没有察觉出不同吗?”
“你竟然在里面放五石散?”夏子衿怒斥一声,猛然上前,扬手就将他手上的粉末打翻在地上,因为气愤,脸上浮现出潮红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男子不以为然的笑,打翻了这一包,他还有的是,五石散一旦上瘾,没人可以停下来,他变戏法的从袖子里重新取出一包来,“长公主何必这样呢?我可是好心,这不是怕长公主难受,特意送这东西来。”
夏子衿身子一僵,后退一步,目光死死的盯着五石散上,复抬起头,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五石散吸食多了,人是会死的。偏偏吸食的人明明知道这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这种欲望一旦发作,吸食的人基本都会缴械投降,再度吸食,形成依赖。
尚书家的小儿子当初玩乐时就碰过这东西,死的时候形销骨立,瞧着就骇人,可怜尚书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对方冷冰冰的看着她,视线移到她的肚子上,又迅速收回,“看来长公主现在还不需要。”
他手腕一转,手里的纸包就被他重新塞回袖子里,转身离开。夏子衿嘴巴张了张,额头上不住的往外冒冷汗,被他刚刚那一眼盯得遍体生凉。
夏子衿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椅子上,后背汗水淋漓,面若金纸。巫鸳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来扶她,夏子衿猝然抬头,五指成爪,毫不留情的抠进她的胳膊,“滚!”
冰冷至极的字眼让她身子一颤,巫鸳面容苦涩,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她做的事情,的确是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巫鸳想说五石散的事情她不知情,但芙蓉酥有问题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里面掺杂的其他的东西竟然会是五石散。
不过现在夏子衿很显然不会听她的解释,若不是有红芙的提醒,她现在已经中招了,她还记着自己头一天吃芙蓉酥的时候,巫鸳看她喜欢,还特意劝她多吃了两块。
她抬起头,冷冰冰的看她一眼,起身脚步蹒跚的回到床上躺着,巫鸳心口像堵着一块石头似的呼吸不畅,一向神采飞扬的脸颜黯淡下来,收拾好屋子里散落在地上的五石散粉末,低着头离开。
屋门关闭的声音落到夏子衿耳朵里后,她猝然睁开眸子,黑色的瞳孔熠熠生辉,先前那人那一眼,分明是想要动她的胎儿。
不过只要她不吃这玩意儿,他就没法子祸害自己的孩儿。夏子衿稍稍舒心,好在她现在已经发现是什么东西,以后注意避开就足以。
然而,她没有想到,对方的心思远远不止这些。
不过隔了一个晚上,男子再次过来。夏子衿见到他就倒胃口,半点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啪”的一声搁下筷子,“你又来做什么?本公主不稀罕你那破玩意儿。”
“是吗?”男子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就看到先前被她扔在地上砸的稀碎的瓶子,“那长公主今日为何发脾气?”
“本宫发脾气与你何干?”夏子衿被他噎了一下,很快缓过神,蛮不讲理的回道,只是说话时眼神故意闪躲,好叫男子认定她是在说谎。
“长公主,明人不说暗话,你腹中的胎儿承了你上次中的毒,如今本就是带毒胎中,这么点分量的五石散根本就伤不了他们。”男子挑眉,看着她手掌护着自己的腹部,不屑的笑。
要是当真这么爱护自己的儿子,怎么舍得用他们的身子为自己解毒,如今是幸运,不仅还活着,甚至还对毒素有了抗性,若是不幸,她腹中胎儿早死了。
男子鄙夷的看着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先前是他想错了,竟然想着留下夏子衿,杀了她腹中胎儿,现在看来,应该反过来才是。
明圣帝的女儿,同他一样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留着她,只会继续蛊惑夏盛卿,还不如杀了她,到时候去母留子,再给她腹中胎儿找个母亲,神不知鬼不觉,还省的许多功夫。
夏子衿全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听着他的话,脸色一寸寸苍白下来,“你在说些什么?”
男子看着她装模作样,更加瞧不起她,“怎么?长公主做了还不敢认吗?”
“那不如我替长公主回应一下,长公主五个月前被人下毒,命在旦夕,是为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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