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萨莉和其他三个女子被带出了套房。
身后发生的一切,今笙一无所知。她看着画,思绪陷入回忆时,却被身后细微的脚步声扰乱思绪,她说:“都下去。”这个时候,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脚步声未停。
她好看的眉趸了趸,语气稍冷,萨莉在她身边近十年,虽沉默寡言,但却是极知分寸的人,这个时候怎么会……“萨莉,我不是说了吗?都下去。”
脚步声慢慢,却依旧未停,而后,在她身后停下来。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不同寻常的气息,今笙突觉一丝异样,微惊,带着疑问,蓦然转身。
当她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时,眸底,一片光华。
今笙曾梦见过无数次重逢的情景,或激动,或痛苦,或愤怒……即使恨他,怨他,可她不能否认,今晚在清颐园灯会上的意外相遇,让她心情复杂,毫无睡意。
可此刻,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眼底,雾气氲氲。二十五年前,他青春阳光,活力惊人;二十五年后的现在,他儒雅沉稳,身上散发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清冷。
彼此目光相遇,时间,如沙漏,无声无息的悄悄溜走。
直到谷永淳走近她,伸出臂膀拥抱住她时,低声,语气却激动的颤抖,“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被他拥抱时,今笙仿若回到多年前那个夜晚,因为一个谜面的答案,他们有了小小的争执,她故意躲着不理他,他在清颐园里焦急的找她,当她忍不住拨开灯笼,“三哥,我在这儿呢?”他脸色焦急,气得不轻,抱住她,却不忍责备,也是同样的语气,温柔极了:“你去哪儿了?”
谷永淳紧紧的拥抱她,今笙也没有推开他,这个拥抱,隔了二十五年的光阴。
就像,是做梦一样,可此去经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时间,在嘀嘀答答,一点一滴的流失着。
套房里,安静的可以听见彼此强烈的心跳声。
坐在她对面,谷永淳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此刻,失而复得,让他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时光似乎特别眷恋她,她的面容与从前一样,现在看起来,最多只有三十来岁,惊艳了岁月。她头发如墨,挽成发髻,身形窈窕,一如当年。
“你怎么来了?”今笙淡淡的一句,打破沉默,就像问候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语气里,毫无波澜。
他没回答她,反倒是执意问:“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二十多年,他一直活在思念与痛苦里,她既然活着,为什么要避开他?
今笙抬眸,如水的眸底,雾气氲氲:“你以为呢?”
她的语气里,没有了当年的柔情,反倒透着淡淡的嘲讽,让谷永淳心微微疼着,有点哽咽,皱眉:“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今笙的左手搁在沙发扶手上,往事涌然而来,她唇畔一抹轻嘲,“找你做什么?”
“今笙,”她的漠然,让谷永淳痛苦的皱了眉,看着她依旧娇美如初的面容,质问道:“你就没有想过回到我身边?”青梅竹马,年轻夫妻,情浓如蜜,这二十五年来,他有多想她?有多思念她,有多痛苦自责,却被她淡淡的一句话给抹杀了。
“回到你身边?”今笙微扬着下巴,天生的高贵让人仰慕,她嘲讽的说:“好让你再一次送我去天堂或者地狱?谷永淳,我不是猫,没有九条命,经不起反复的折腾。”
谷永淳震惊,“你说什么?”他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许意味,看着她,“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笙看着他的表情,略怔,却并未说话。
“当年,我回国后才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当时,家人告诉我,说你已经火化了。”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谷永淳皱眉说,“他们说,你坐的车子掉进河里,最后在河下游发现了你。”说到这儿,他眼底微湿,“今笙,我当时很痛苦……”得知噩耗后,他几近崩溃,那种痛苦难以言喻。
今笙看着他,语气悠远,“你痛苦什么?”
“今笙!”他看着她,这个女人,偷走了他的心,夺走了他的魂,让他足足内疚痛苦了二十五年,她竟然还如此风轻云淡?竟然问他为什么痛苦,他一向沉稳,此刻,却极难得的激动起来,“我失去了最爱的人,痛失爱妻,能不痛苦吗?”
“男人最薄情。”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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