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又响亮,许言坐在车里,不敢相信费恩斯在那团久经不灭的火焰中……
有人说,费恩斯似乎早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念头,所以在白香说要跟他一起死时,没有拒绝,甚至神色还十分的平静,好像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
而当时程煜明明离他们很远,也可以不用冲过去,可他还是冲过去。没有人知道他是想要救费恩斯,还是想要跟着他们一起死。
警方介入调查,最后宁家出面,希望将这件事能大事化小。
半个月过去了。费恩斯的追悼会只有他们几个人参加。而程煜的骨灰和无寐的尸体是程雄从法国过来带回去的。
程雄来无影去无踪,也没有人会在意。陆正霆和宁西帮费恩斯处理身后事,才得知费恩斯早点一个月前便自己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都转在许言的名下,而之前由宁北和宁西收购的费氏股份,他认为那是他们该得的。
宁西和陆正霆站在费恩斯的墓碑前,两人都沉默许久。这一切,甚至现在这个结果都是费恩斯想要的。他对这个世界并不留念,甚至是充满了厌恶。
“你说他为什么偏偏就选了这种方式结束?”
“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
“白香坏事做尽,总会有报应,又何必和她同归于尽?”
陆正霆瞥了一眼,“你非鱼,焉知鱼之乐?”
宁西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故作高深。”
陆正霆转身就走,头都没有回一下,许言到现在还沉浸在费恩斯死亡的事情里无法自拔。他还要忙着回去安慰爱妻,懒得和宁西在这里鬼扯。
三个人的死亡换来一场期待已久的平静,宁西回到家里,半躺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气,好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詹萌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头发上沾染了几滴水珠。宁西忽地坐直身体,深情地望着爱妻,言语间带着满满的柔情,如春风拂过时,那迎面吹来的暖风,“萌萌。”
这一声低语,让詹萌微微一怔,她弄掉头上的水珠,温柔地说道,“你这么温柔,我有点不太习惯。”
宁西可不管她习不习惯,起身走到她身边,手搭在她的肩上,眉头一皱,“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哦,这天气变幻无常,上午还是晴天,下午就下雨了。”
宁西二话不说地拉着詹萌就回房间,“你衣服都湿了,怎么还能继续穿在身上?我要带你换衣服!”
“哎,你别这么着急,小心点,你慢点。”詹萌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台阶,一边让宁西走慢点。可是宁西哪里能不着急?
回到房间里,宁西唰地一下拉开衣柜,在里面提起衣服平铺在床上,见詹萌还没有脱衣服,便皱着眉头连忙过去,帮她脱衣服。
詹萌被吓了一跳,连退好几步,“宁西,你不要这么猴急,今天不行啊!”
“……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单纯想帮你脱衣服。”宁西 顿了一下,又道,“湿衣服穿在身上容易感冒。”
闻言,詹萌顿时松了口气,然后扯住自己的衣领,在他的耳边大吼一声,“等一下。我自己来,脱衣服这种事,就不用你帮忙了。”
“萌萌…… ”
詹萌眨了眨眼,可爱地说道,“我自己来。”
宁西没辙,松开她的衣服,坐在床沿边,谁知詹萌又道,“你出去。”
“你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现在换衣服还要我出去了?”宁西不依不饶,更不同意,他们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越来越生疏?宁西坚决不出去,詹萌拿起床上的衣服,看了几眼又放回远处,重新挑了几件宽松一点的衣服。
见状,宁西顿觉疑惑,问道,“你不是说紧身的衣服才能衬托出你的好身材吗?”
“那也是以前的事,现在可不行。”詹萌贼兮兮地笑道。
“这有什么区别?”
“笨蛋!这当然有区别了,难道你想勒着孩子?”
“孩……孩子?”宁西整个人都僵硬了,连说话都不自觉地带着颤音。他直直地盯着她微微凸起的肚子,咽了一下口水,又问道,“你是说你肚子里有孩子了?”
詹萌才怀孕三个月,并没有很显怀,只是这段时间她的胃口比以前大了一倍,所以宁西一直都以为是她吃太多,肚子没消化,才会偶尔看见有些微凸。詹萌重重地点了点头,宁西回过神,瞬间高兴得像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