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在这里等着俺了,莫要心急,这北伐之事,马上就有大变,到时候举师北伐,整个军中,又有谁人能够置身事外,到时有的是你出力的时候。”
那军汉听到杨可世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便是终于堆出了笑脸,“如此俺就放心了。”
这等事情历来都是有的,西军上下军将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交情的,讨要些人根本就算不上多大的事情,一句话过来便是办得妥妥当当,哪怕是现在已经和西军离心离德的刘延庆,即便是老种相公讨要些人,刘延庆还敢不从?
两人所谓的政见不同不过就只是立场之上的区别,不管如何,地位就摆在这里,况且这都是小事儿,没甚大不了的。
要说到了老种小种这个位置上,纵然是功勋卓著,可是西军四路当中谁说了算,就是靠着资历论资排辈的。
种家从种谔开始就是掌控西军,而那熙和军的姚古,也是从姚兜一代便是崛起。
对于这等事情都是见怪不怪了,杨可世也没有对此事多做纠缠,不过三军将士闻战则喜乃是好事,没甚大不了,甚而不少人都是有此先例。
杨可世来到老种营帐之前,那带路军汉也是回到自家岗位,杨可世也不通报,便是掀起了账帘,进了去。
老种的营帐一眼看去都能数得清楚其间的物什,老种相公的性子本来就是淡泊,脾气也甚好,在西军当中,受过打骂的人基本上就找不出来。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暮气沉沉,性子温和的老人,西军上上下下都是发自肺腑的尊重,若是军将犯了错,单单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便是令人无地自容。
杨可世进入营中之后,便是看到了卧榻之前的老种,当即便是行了一个军礼,“末将杨可世,拜见老种相公。”
种师道抬眼看了看杨可世,当即便是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老种的儿子都死光了,看到杨可世这一辈儿西军子侄的军将厮杀汉都是有些格外的亲切。
“是义则到了?且自坐,到了某这里就随便些就是。”老种相公如此,杨可世忍不住就是眼热,到了老种这个位置上,哪一个不是贪逸享受得紧。
别的不说童贯,刘延庆,姚古都是排场极大之人,平日里扈从如云,自家大帐之中,更是陈设各种奇珍异宝,甚而还有婢女侍奉。
就只有老种相公如此罢,杨可世径直寻了坐处便是道,“老种相公,为了西军上下,还请爱惜此身!”
种师道只是将身上的绒衣裹了裹,“人老了却是折腾不起了,西军俺也看着几十年,自有出路,某如今还有一口气在,却是不知道西军将来的出路如何?这北伐战事打下来,我们真的用心了?此番若不是你们大小二杨,恐怕北上不知道还要等多少时日,某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登上燕京城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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