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正了正身,道,“都是大家抬爱,哪里算得上枪棒无双!”
杨凌侧过身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浪子燕青燕小乙吧?”
那燕姓汉子急忙拜倒,“区区奴仆之人,大人何须如此。”
“诸位都是有河北相当当的汉子之人,只是到了我这里,一切都要按照军令行事,小乙带着一部分之人就充入某的黑云都吧!”
“汤怀!”
“小杨将主,何事!”
“到了太原记得给这些将士登造名册!”
杨凌对着一脸希冀的卢俊义道,“卢员外的本事在下也略有耳闻,某另有重用,你便率领余下之士随某回太原吧,我有重任交给你办!”
……
今天,是太原知府张孝纯的五十岁寿诞,一大早便贺客云从,香车宝马络绎不绝,张知府身着松鹤梅图案的寿星翁,笑容可掬地站在二堂高阶之上亲自迎客,状若福娃。
张府中,真是谈笑皆豪富,往来无白丁,不一会儿功夫,各种珍贵礼物便堆满了门房和二堂左右廊下披红的长案。
张知府长袖善舞,见客便笑:“哎呀呀,王宣抚,有劳了有劳了,哎呀呀,杜举人,礼重了礼重了,哎呀呀,高员外,使不得,使不得,如今大军征讨北上,正率大军与女真苦战,张某一介文人,无力上阵杀敌,安守后方,寸功不立,做为食君之禄之人,已是惭愧之极,一个小小生辰,怎敢当此厚礼?”
贺客们便不免要恭维一番,赞他经营后方,井井有条,各种物资,不断输运,有力支援了前线战事,虽功名不显,实有功于国、有功于民,喜得张孝纯眉开眼笑。
待贺客们来的差不多了,张府里便摆开了盛宴,大户人家一向的规矩,前堂是散席,中堂是贵宾,后堂是女客。
张知府是文人,这宅子车置的极是秀气雅致,中庭是一个大水池,池中假山藤萝,小亭曲桥。水中碧荷成片,锦鲤翩跹,抬眼望去,枝繁叶茂中便露出后宅红楼一角,真如人间仙境。
池中小亭不止一个,呈梅花状排列,中间一亭最大,各亭中都设酒宴,款待各方高朋贵友,众人纷纷落座,贺过了寿星,便杯筹交错起来,酒过三巡,耳酣脸热,廊下又有丝竹雅乐,倒不觉酷夏盛暑之苦。
张孝纯受人恭维了几杯,醉醺醺举起杯来,向各亭中的宾客们高声说道:“诸位好友,诸位好友,且听张某一言。”
中庭各个厅中的宾客们都停了箸筷酒盏,向他这里望过来,张孝纯一手持杯,一手抚髯,微笑道:“诸位,我河东宣抚副使杨凌杨大人正率男儿随征讨北地,劳苦功高啊,更有王宣抚坐镇后方,所谓居功,张某愧不敢当!”
说到这里,王黼站起身,颔首谦让,张孝纯接着道,“某心甚念之,在此,张某提议,我等举杯,遥祝我大宋兵马大败女真,将这十六州尽数收复,我等共建拓土开疆之不世武功,祝我大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祝诸位同僚加官晋爵,步步高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