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情细胳膊细腿,时惜情搬得腰都直不起来。
她每走两步都会碰到放杯子的架子,那是铁质的,硬得很,柔弱的时惜情撞上去只有受伤的份。
一点一点慢慢补完酒之后,她又去高高的架子上去拿做冰沙的原料,当她踮起脚伸手去够的时候,苏湛终于忍不住发脾气了。
“你脑子进水了,这个推车挡在你面前,这么大的障碍你看到了不会把它推开吗!”
他已经观察时惜情工作了好几天,她的一举一动又笨拙又迟缓,根本不像是成年人的举动,苏湛很好奇她以前的二十三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时惜情看到苏湛,马上就灿烂地笑起来,刚准备叫他一声阿煜的时候,就听到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声音,顿时瘪起嘴来。
连瘪嘴的样子都像是个小孩子。
这下苏湛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了。
他讨厌小孩子,也讨厌女人,时惜情两样都占全了。要不是因为和她命脉相连,他根本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虽然没有认真谈过恋爱,但苏湛清楚自己的审美,他就是喜欢那种胸大腰细腿长的美女,而在苏湛的眼里,时惜情的身材像搓衣板一样,从头平到尾,属于那种一看就不会让人产生兴趣的女人。
但全身各处还是不断传来疼痛。
苏湛忍无可忍,帮她把那些酒具归位。此时调酒师在点酒,没有察觉这里有人。
“饭桶!这个碎冰机是放在杂物间的,已经一个航程了还不清楚!”
“冰铲是放在上面的框子里的。”
“你怎么这么笨!连罐子也不会开!”
要是高澧泉看到这副场景,一定会惊讶得连眼珠子都会掉下来。
苏湛一直以来都是华贵高冷的形象,很少这样无礼地骂人,他一直以来处理的都是大事,何曾做过这种体力活?
酒吧的关门工作在苏湛时不时地低声斥责中终于完成了。关上门的时候,时惜情的肚子适时地响起。
“阿煜,我饿了。”她轻声说,清澈的大眼睛盯着苏湛看,苏湛想起白天在甲板上看到一对父女,女儿对父亲说过同样的话,她的眼神和时惜情的相差无几。
“饭桶,除了吃,你还会做什么?”
时惜情不好意思地看了苏湛一眼,然后继续吃,她也没办法啊,每天工作太累,工作量大,饿得也就快。
“阿煜,你不吃吗?”
她都吃了三碗饭了,阿煜一筷子都没动。
苏湛挑眉:“我不是饭桶。”
“这个炸鸡很好吃的。”时惜情戳着盘子里的食物,没话找话。
“不喜欢。”
“意大利面也好吃。”
“不喜欢。”
“薯条也好吃。”
“难吃。”
“阿煜,你怎么这么挑食?”时惜情吃着炸鸡,声音很闷。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苏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从来不会理这些废话的,而在时惜情这里他却会回应。
而他回应的话,也并不像成人说的话
不知不觉,连他自己也变得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