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抿了抿唇,她这个做嫂嫂的这么帮着小叔子,一家人这样和谐,也真的是好,比他那个后院乱糟糟的皇帝兄长好多了。
“四皇姐,你也不是看不明白,不管少孤怎么样,孤王也是护定他了,你为了别人得罪孤王,这实在不是明智之选,就比如现在,如果那人真的保得住你,你又何必丢这个脸。”
殷湛然说着将手里的茶杯放下。
“四皇姐,今天的事,就此作罢!孤王不希望以后会跟皇家闹矛盾,所以,也请四皇姐不要再拿少孤身世做文章,你应该明白,孤王不会允许谁伤到少孤。”
他的话里有实情,也有威胁,四公主抿了抿唇,今天的事,她虽然吃了亏,但是也明白了,她不应该卷进皇帝和殷湛然的虎狼之争里面去,因为她只是一只兔子,无论那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吃了她。
摆正了自己的地位她心里也就想通了,轻声笑了出来。
“一家人怎的说两家话了,今天不过是个误会罢了,七弟你这是说的什么。”
“皇姐明白就好,那孤王不送了。”
“好。”
这个赔罪算是就完成了,四公主转身离去,她捂着脸,仔仔细细的去想,殷湛然只要兵权在握,皇帝就奈何他不得,她实在不该去搀和。
见人走了郁飘雪叹了口,总算是完成了一件事。
“那我去找淳于恨了?”
“嗯,你自己去就是了。”
殷湛然一面应下,一面也在想自己公务的事,两人倒是各自忙着,两不打扰。
淳于恨的日子过得还很平静,在自己的院子里摘摘花什么的,看起来倒也还算风平浪静。
“淳于公子。”
她去便打了招呼,淳于恨见是她面色竟有几分和缓。
“是王妃啊,有事吧!”
他正坐在那颗玉兰花下,好像是在伤春悲秋似得。
早有丫鬟搬过了凳子过来,她便就在他面前坐下。
“还真有事找你。”
她一面说着一面从医药箱里拿出那瓶血。
“这是血,有个人突然晕倒,我检查了,没病没伤没中毒,身体冰凉,我检查了出来他身体在迅速衰老,比一般的衰老症厉害的多,我不确定是病,还是一种……邪术?”
淳于恨听着便接过了那血,看了看透明的瓶子。
“怎么打开?”
“哦,这样。”
她接过瓶子打开盖子,螺旋着,淳于恨将血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又拿来银针检查。
“这血很奇怪,衰老的快,但不是病,至于具体的,我还是要看到那人才是。”
他将血还给郁飘雪,这个问题她之前就想到了。
“我跟王爷好好说说。”
“你救这人是你朋友?”
“不是啊,是王爷的朋友,这事请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出所以然,也请了御医,后来王爷才叫我去的。”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真的有点困。
“你精神很差。”
“嗯,昨晚回来的晚,只睡了一会儿,今天一大早就去看病去了。”
说话间她又打了个哈欠。
“悬壶济世,真的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