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池壁上。
“大哥。”
他轻声,以前他只敢在每次发病的时候偷偷的叫他,平时万万不敢,不过现在,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了。
“怎的了?可以身子哪里不适?”
“飘雪调好了药,说是你不会有痛苦的。”
他顿了顿,开口说了两句。
“没有,我不痛。”
他身上并没有痛的感觉,只是很累,这身体累的似要虚脱了一般。
“我只是,想看看月色,我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月色。”
他整个身子都靠在池壁上,软的跟棉花似得。
“好,孤王打开窗户给你看。”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宠溺,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轮明亮的圆月高挂,明亮清冷。
微微凉的风从窗户追了进来,有点凉凉的。
“少孤,这风有点凉,你可还好?”
他走了过来问,敏少孤偏过头来,见着那轮明亮的圆月,那真的是美极了。
“真漂亮。”
他第一次清醒的见到明月,他觉得那是那么的美好。
“嗯,那就看吧!”
他坐在他身边陪着他,其实他也好多年没看了,小时候孩子不喜欢看,大了,他要照顾他,便也没有看了,二十年,兄弟两人坐在一起,再看一次团圆。
敏少孤从来没有见过圆月的样子,看着心里都觉得舒服,原来圆月这么好看这么漂亮,他看的有些痴迷,身体太累,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殷湛然见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缓,叹了口气,郁飘雪说过,他的身体会因为两种药物的撞击而疲惫,让他睡觉休息是最好的。
“也好,起码你不会痛。”
他拿个靠枕给他放在脑袋后面让他枕着,不至于难受。
一晚上他都在浴池边坐着,守着他。
郁飘雪的身子很累,为什么这么累她自己也不知道,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梦里,她又看见了花似锦,倒是她很好奇,为什么总是梦见她。
她想,她跟花似锦唯一的接触,或者说唯一的交集就是殷湛然了,她知道自己对他很有好感,但是,真的有这么嫉妒么?
她心里越想越迷糊,而眼前的花似锦却越来越清晰,她的头炸裂似得痛,痛得她在梦里都恨不得去死。
淳于恨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他一直在想郁飘雪的那个重瞳,他有些不大明白,一个人坐在窗边把玩着一支从敏少孤院子里摘来的桃花。
邵惜谦被借了命,郁飘雪的身体正在被人夺舍,这中间这么巧的时间,或许,是有什么联系。
他嗅了嗅手里的桃花,花倒是很香,让他的心情也好了些来。
“阿瑾,怎的有人跟你一样的想法呢,就喜欢救人,我不喜欢,我就喜欢害人,喜欢救人的人真的是令人讨厌啊。”
他脸上微微笑,只是眼睛还是一贯的冰冷。
身体被夺舍,他想,这么奇妙的东西,按照古书上的记载,貌似在云雾岛倒是有这么一支,只是却早已被封印,难道是此次去云雾岛得罪了人,所以才被换了命?
淳于恨自己也只是猜测,也码不准这个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