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可笑。
就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对方要是真的有什么心思,她也无力反抗。
“谢谢。”她一声惨笑,低低的声音听的人心疼,那妇人十分小心的抱过孩子坐到一边的凳子上去,掀起衣服给殷飞白喂奶。
郁飘雪躺在床上叹了口气,也许是吃饱了的原因,她倒是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
很快飞白就吃完了奶,又送回到了郁飘雪的身边。
郁飘雪这会儿已经没有了睡衣,抱着一身奶味的殷飞白,奶娘已经下去了,只是侍女眼前在一边站着服侍。
郁飘雪想了想,终究觉得自己要搞清楚一些事,不然会很麻烦。
抬眼瞧着站在一边恭敬的侍女,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吵到她休息似得。
“这里是哪儿?”她声音轻轻的,听起来很无力。
离得最近的一个侍女往前一步,保持着微微低头的模样。
“焦焰宫。”侍女的声音听不到情感的回答,郁飘雪听着十分陌生的话,心里升起一阵迷茫。
“什么地方?在哪儿?”郁飘雪一连两个问题,实在是这个地名没什么用处。
“夜城。”侍女口中吐出这两个字,郁飘雪听着撇了撇嘴,瞧着那几个低头的侍女,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儿,看来在这些侍女口中也问不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恐怕,她还是要见甄贺。
这么一想她又想起那张白玉面具,实在是太过扎眼,尤其是那双眼,简直是坚定的无法用言语描写。
她开始在想自己要怎么问,要问什么,这些事情以前她都是不会想的,只是现在,她想的更多。
皇宫,御书房下密道,殷湛然握着那手钏,心里疑狐着,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说,还亲自送东西来,想来郁飘雪现在是没事。
“他没有说自己是什么人?哪里来的?人现在在哪儿?”殷湛然偏过头来,皱着眉峰看着站在面前的殷墨年。
殷墨年摇了摇头,死有些不知所措,“什么都没有,就只留下这手钏,说人平安,其他什么都没有。”
殷湛然听到这样的话低下头,沉沉的叹了口气,好像心里压着块千斤巨石一般。
收回手,殷湛然将手钏放进怀里,稳了稳情绪,站起身来看着殷墨年,十分严肃的开口,“孤王回王府。”
殷墨年一惊,只觉得心跳瞬间就加快了无数。
“你现在还不能动武,根本提不起真气,王府一旦出现什么事你根本无法应付。”殷墨年激动留床单,一把握着他的手,“大哥放心,既然送信回来,那说明人无事,大哥好好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殷墨年激动起来,他此生在意的人,实在是不多。
有时候殷墨年觉得人真的是奇妙,若不是郁飘雪的出现,谁也不知道现在兄弟两人会怎么样,可是,每当看到殷湛然对她绝对用心的时候,他心里总是有个疙瘩。
殷湛然的身子突然有些颤动,他第一次发觉,自己这般无用。
见他不语,那一双眼里散了一泓温泉,殷墨年只觉得握着他的手也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