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了床,屋子里有梳妆台,但是却没有书桌,她抿了抿唇,干脆又回来床上,放下蚊帐,这样一来床上就只有她和熟睡的飞白,从空间里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给殷湛然,希望他不要担心。
信写好了,她又下了床,将纸折好放在手掌心里便去窗户,准备打开窗户找鸟儿送信。
“你在坐月子了,不能开窗见风。”甄贺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郁飘雪若无其事的转过身,见到他走了进来,停在屋子里。
“我闷得很,想吹吹风。”郁飘雪表达自己的意思,甄贺却摇头了,“你是大夫,应该知道自己现在是不能见风的。”
甄贺提醒,郁飘雪暗着眼眸,过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似乎为自己不为吹风解闷而不高兴。
“好吧!”郁飘雪以痛不痒的应了下来,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
她们照顾的很用心,椅子上放着垫子,正好她可以坐。
一坐下,她抬起头看去,甄贺还是那个样子站在那里,要不是那双眼,她几乎会以为那就是个衣架子。
“你不睡觉么?”郁飘雪原本是想问你大半夜进我一个女人的房间真的好么?
甄贺自然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却也没生气,而是漫步走了过来,在郁飘雪对面的那张椅子上落座。
“你要养好身子。”甄贺的语气带起了意味深长,郁飘雪当然会养好身子,刚刚她只是想要看看外面有没有鸟儿罢了。
“我听侍女说这里是焦焰宫,是夜城,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意思?”郁飘雪歪着头询问,她知道的实在太少,但是有一点她能肯定,那就是对方的武功,因为殷湛然曾说过萧子钧武功很高,可是这人,却在萧子钧手下救下了自己。
甄贺就像一个木偶般坐在那里,唯有一双眼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这里是焦焰宫的其中一处宫殿,而焦焰宫在夜城。”甄贺一字一句的说着,生怕郁飘雪听不懂。
然而郁飘雪依然听不懂。
“夜城,在什么地方?”郁飘雪只能这么问,可又怕甄贺还是不能理解,又接了句,“离东晋都城都远?”
咯咯咯……
郁飘雪话音刚落,甄贺就笑了起来,那声音就像喉咙里有几块碎骨头全部在哪里碰撞摩擦似得。
“东晋都城?那地方离这里可有十万八千里。”甄贺说着看向郁飘雪,很满意的在她眼里看到了震惊。
郁飘雪的确是震惊了,她从御书房密道出来遇到了甄贺,所以她一直认为现在就在都城,或者都城周边,可是现在甄贺却说两地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是谎言?抬眼,她却在甄贺眼里看不到一丝虚假。
“离此十万八千里?”郁飘雪难以置信的开口,甄贺嗯了一声点头,“这里是夜城,在远离东晋那片领土之外,这里没有阳光,没有太阳,只有终年的月色,我们生活在这里,所以称为夜城。”
甄贺的话显然没有说完,却没有再说的打算似得,郁飘雪就这样听到一半,而就在这时静谧的屋子传来一生婴儿的啼哭,郁飘雪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连忙抬手哄着殷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