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回去怕人起疑,爹爹,我回去了。”
“去吧!为晚点回去,分开走。”陆尚书依旧是算计的道,陆映彤嗯了一声,自己走了出去。
殷墨年坐在椅子上听着,下面的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殷墨年一个人坐在那里等着,不多时陆映彤就在宫女的搀扶下来了,坐在了椅子上。
“坐月子不要哭,以后会留下见风流泪的毛病。”殷墨年见她回来,却是红了眼。
陆映彤轻笑,只是眼里一丝笑意也没有,“那里,不过是喝了点酒,看起来红了。”
陆映彤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哭了,拿着酒壶给他斟了一杯酒,殷墨年便端了起来喝了。
放下酒杯,陆映彤便十分的安静,只是坐在那里,想丢了魂一样。
殷墨年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殿下郁飘雪喝了些酒,屋子里四周都烧着碳,这会儿暖的很,郁飘雪又喝了酒,便觉得有些热,拉了拉殷湛然的胳膊,“我先出去透透气。”
殷湛然听着便放下手里的酒杯,“我陪你去。”
两人说着就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大庆殿一道门,里面是暖和,外头就冷了,一时间冰火两重天,不过刚从大殿出来,郁飘雪到觉得不怎么冷。
“王爷,王妃。”门口守着好几个宫人,见两人出来便递了伞过来,殷湛然接过一把,撑开,“要坐下还是走走?”
郁飘雪看了眼下着小雪的夜晚,“走走好了。”
殷湛然嗯了一声,便撑着伞,一手抱着她的腰,两人慢慢散步在雪夜里。
“咦……这些宫人都是一直呆在宫里么?”郁飘雪想起刚刚递了伞过来的宫女问,看起来年纪好像有三十多了。
“是啊,都是呆在宫里,死后宫里也会埋葬。”殷湛然淡淡说着,郁飘雪哦了一声,倒是有些疑狐,“太监我知道是不能出宫的,那宫女呢?也不能出宫么?”
郁飘雪偏着头看着她,嗯了一声点头,“是啊,所有宫人都一样。”
郁飘雪哦了一声,顿了顿,“哦……我还以为,宫女都是到了一定年纪就放出宫去呢。”
郁飘雪呢喃,一个女人,一辈子都埋藏在了深宫里,实在是可怜。
殷湛然瞧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个并不算深沉的郁飘雪在他眼里,实在是单纯得很。
“怎么?你可怜她们?”殷湛然肯定的问。
郁飘雪点头,“是啊,女人一辈子,都埋藏在这儿了,实在是可怜。”
她说话间眼神有些怜悯,殷湛然抿了抿唇,一时间便安静了下来。
道理有人扫过,这时候也没什么人,雪飘落在伞上,轻轻的声音殷湛然听着,而就在这宁静的夜空,浅淡的传来一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