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承桢的整个身子都倒在身后的白如雪身上,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空虚,曾经生机勃勃的繁华东宫,而今,早已什么都不是了。
“如雪,你为什么不走?”他问,白如雪只是摇头,“妾要一直守着殿下,不管殿下是殿下,还是……”白如雪一顿,才发觉自己说话不对,“不论殿下是什么,如雪都要陪着殿下。”
沈承桢倒在地上,他不懂,为什么一个陌生人可以这样对自己,自己亲弟弟,又会那样对自己。
………
“啊……”沈承桢陡然睁开眼,一头的大汗,眼前是荒芜世界,是安全的地方,而白如雪在一边,已经拿过手帕为他擦去了头上的大汗,“殿下,可是又做噩梦了?”
沈承桢缓了缓,似乎是确定这是一场噩梦这才松了一口气,“是啊,又做了那个噩梦。”
东宫,曾是他最繁华的地方,也是他最惊恐的地方。
“殿下,都过去了,现在,没有人能伤害你了,你瞧,你的双腿已经在修复,很快你就能再次站起来,就像曾经的你。”
白如雪的声音很柔,而沈承桢也已经习惯了被她安慰,点了点头,“孤都知道,只是那些时日,实在是毕生难忘。”沈承桢说着偏过头瞧着白如雪,“多想你,一直陪着孤。”沈承桢说的是真话,可白如雪却有些害羞,“是殿下不嫌弃,如雪才有机会陪着殿下。”白如雪说着有些高兴,“殿下,你刚做了手术,伤口重要,你赶紧休息,养好身子才是好事,如雪为你点上安神香,好
好歇歇。”
沈承桢点头应下,他的确是累了,很累很累,便闭上眼,虚弱的身子很快就让他沉沉睡去。
夜晚,郁飘雪带着两人回到了千峦峰下,营寨按着,殷湛然走的时候就交代了,这里是必须留着的,所以郁飘雪回来的时候有种暂时回家的感觉。
“就这里。”郁飘雪指着前方的营寨说着,白之夜瞧着灯火通明的营寨笑了,“有帐篷,这倒是好。”
淳于恨下了马,脸上面容已经变了,一样是个美男,却不再是淳于恨的面目,这时正站在一边笑着,“是啊,总好过露天席地。”
白之夜瞧着已经变了脸的淳于恨,“怎么?世上还有淳于六弟需要躲的人?”
淳于恨‘呃……’一会儿道:“是啊,避一避。”
说话间三人下了马来,就住在这营帐内,所有来人都是为了夺神器,可是这神器却行踪飘渺不是,自己还有一事,还能攻击人。
故此,现在很多人都以为白如雪是箜篌之灵,只要得到她,就能得到箜篌天引,再加上白如雪是个无法令男人拒绝的女人,一时间宝物与美人,已经引得整个江湖动乱。
地面已经冒出了小草,十分的翠色,白之夜站在地上,却心里有些疑狐,因为他在这儿感应到了一股十分奇怪的气息。淳于恨见他停住脚,轻笑道:“白大哥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