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您。”
考哈特随即反问。“难道一个从小就被家族捧在手里的孩子就不该懂得他人着想?尤其烈还是一个平民?”
霍巴沉默了。
自知自己再说下去,考哈特估计就要大怒。
然而,考哈特紧接着从烈腰带里掏出了一个粗布小口袋丢了出来,命令霍巴。
“你打开看看。”
霍巴果然掏了掏袋子。从里面拿出来只拇指粗细的粗瓷小瓶。摇一摇,略有哗哗水声。凑近再嗅,面色终于大变。
“是剧毒一步倒!”
“少主你怎么可以随便碰这么危险的东西?!”
可是他依旧不能明白。自家少主给他看人身上防备的剧毒是什么意思。
考哈特紧接着就把口袋连带着毒药收回去,重新放回了烈腰部,这才回头对着霍巴继续说起。
“族叔,这瓶毒药,就是烈分别前求我履行诺言,又赠我腰带的原因。”
霍巴静默不语。
只是看向考哈特的眼光逐渐发亮了起来。
“他那时一定是觉得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了。与其我和他一起完蛋,然后又被先锋官用军法追责,不如用他一个人去交换更多的价值。”
比如?
考哈特指了指自己。视线雪水洗过似地澄透。
“钱。”
“能让他母亲就算被部落驱逐也能在别处活到老死的钱。”
还有?
霍巴感兴趣了。
考哈特于是又沉默了整整一分钟,垂下了头。原本朝天.怒放的爆炸发型,现在也因为莫名陈述的内容而温顺了起来。
“他是当我是战友,而不是亚历山大家族的独生苗。”
“所以才会在族人都跑完的时候,主动跑上来帮我逃跑,将他这辈子最重视的家人都交给我。“
然后?
霍巴已经觉得少主的答案大大地超出了自己的预计。他现在非常热烈地想知道结局。
也正如霍巴期待的那样,考哈特在敞开心扉之后,最终露出了胸口的伤疤。那道他曾经为了保命而向王女承诺要带回烈的伤疤。坚定表示了决心。
“族叔。我记得你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对我说,好兄弟就是能在生死关头托付一切的人。虽然之前可能素不相识,甚至不是一个阶层出身。但是只要做了这些,他便是可以托付性命的知己。这个知己,我考哈特等待了十七年,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