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是怪蜀黍,竟然有恋、童、癖。”
陈煦:“……”他才没有恋、童、癖啊!
这是刘彻与卫青第一次见面,虽然之后还有无数次,但是他们的关系一直如这第一次见面一般。
中元二年,临江王刘荣被控坐侵庙堧垣为宫,汉景帝召他进宫觐见。
陈煦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馆陶公主府内与刘彻一同饮茶,刘彻挥手退了下人,端起茶叶轻轻嗅了嗅。“临江王做事一向仁厚,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你?”
“你觉得呢?”
“你不会做这种事。”刘彻轻轻摇了摇头。“栗姬已经被冷落许久,临江王手中可以调度的权势早已大不如前,除了我,谁还有对他出手的理由?”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父皇近来身体抱恙,他这病也拖得久了,想必已经动了心思。”刘彻呷了一口茶。“好茶,不愧是从西域带来的。”
“临江王此来皇都,想必是不会再回去了。”
“父皇真的这么狠心?虎毒不食子。”
汉景帝可是会因口角就杀人的主儿,更何况他的心思,莫说陈煦这个未来人看不懂,连他的母亲也不懂。
“就算皇上没有这个心,窦太后也绝对不会让临江王活着回去,临江王只是一个开始,若是殿下不好好处理,总会轮到你。”
事实也的确如此,即使知道日后登上皇位的,必定是刘彻无疑,但是刘荣自杀,栗姬毙不过是个开始,在梁王一事事发之后,才真真有场硬仗要打。
刘彻见陈煦表情淡然,笑道:“你舍不得让这件事轮到我头上的。”
陈煦笑了笑。“此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不好下手。”
“你如此云淡风轻,想来已经有好法子了。”
“嗯……我的人已经混到梁王手下了。”陈煦呷了口茶,抿抿嘴。“我要好好想一想,要走什么棋。”
“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与他走到这一步。”
陈煦笑着摇头。生在帝王之家,为了保命,为了安国,即使不愿意,这一步还是得走。
“对了,那卫青呢?”刘彻问道:“你养了他这么久,怎么也不见你让他做事?”
“我自然有事要他办……怎么?”
“没什么。”刘彻摸了摸鼻子。“我是想说,你若是没事给他做,我可以让他先去军中当个小官。”
陈煦:“……”刘彻果然有当皇帝的远见?
哥哥:“……”这误会真长久。
刘彻见陈煦不语,又道:“我看他熟悉排兵布阵之法,习武也十分刻苦,你请的师傅都说他根骨好,是习武的上选之人,今天还带了一柄好剑赠他。”
陈煦:“……”这么早就开始送定情信物了,历史诚不欺我。
“如果你觉得可以,不如让他出去历练历练?”
“不行。”陈煦道:“他还得再练一阵子。”卫青要是这么早就出去,不说很快死在战场上,就算立了功德回来,也是便宜了卫家,他得等卫青对卫家路转黑,才能放卫青出去建功立业。
刘彻见事不成,撅嘴“啧”了一声,端起茶盏喝茶。
陈煦见刘彻面有不愉,以为是因为没有要到卫青的人,复又笑道:“放心,卫青很快便长大了。”
哥哥:“……”人家已经这么明显了,陈煦竟然还在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