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在经过几天的休整后,脸上红色渐渐消退,恢复了正常肤色,白白嫩嫩的,肉嘟嘟的脸,怎么看,怎么融化人的心。
盛熙久一开始死活不敢抱,到后面,恨不得一天到晚挂在身上才好。
“喏,喏,喏,牙牙,牙牙,看舅爹,来,笑一个。”他抱着小念崖,逗他。
一开始,大家都念崖地喊,盛熙久来了一个“崖崖”,念着念着,就成了“牙牙”,还说是小包子的小名。
美其名曰,给小包子念出一口好牙来。
当小包子听到这个名字,闭着眼睛,嘴角抽了抽,盛熙久大叫:“看,牙牙很喜欢我定的小名,他都笑了。”
付绵绵狠狠一巴掌拍在儿子脑门子上,恨铁不成钢道:“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就会笑了?你这么喜欢小孩儿,你倒是生一个去啊,别整天霸占着牙牙不放,他又不是你儿子。”
噗嗤!
周围的人都笑了。
在一群人的陪伴下,又新加一个小包子,孟夏沉沉的心,渐渐明朗了起来。
她抱着儿子,回到了圣豪公馆。
回去后,她把孩子放在卧室里,跟自己同睡。
这一天傍晚,大家伙儿来看望了孟夏母子后,一一散场,付绵绵也累了,孟夏让她早点休息。
她抱着盛念崖,将他放在小床上,笑道:“你啊,也早点休息,晚上孩子还要吃奶,你不好好睡觉,身子吃不消的。”
孟夏当然明白她的好意,点点头。
付绵绵这才转身离开。
她离去后,孟夏从床上站起身来,踱步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瞅着明朗的夜空。
“老公,念崖出生了呢,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孟夏痴痴地道。
哗啦一声。
窗户外的一棵树响起异常的响动。
孟夏脸色一变,她夜视能力比一般人要稍微好一些,透过月色,她似乎看到一道人影。
想也不想地,她翻窗跳了出去。
“宪滕,是你吗?”她颤抖着嗓音喊。
慌乱地,她朝窗户外的那一颗树冲过去。
树下,有一拍凌乱的脚印,她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想要分辨出到底是不是盛宪滕的。
可惜空气里花香馥郁,加上附近有一个池塘,湿气太重。
她嗅了半天,什么异常的味道也没闻到。
孟夏站在黑夜里,神情落寞。
“老公,你真狠心,竟然舍得丢下我和孩子,就这么一去不复还,难道你的魂魄都不愿意回来看看我们吗?呜呜~~~~~”孟夏身形跌落在地。
她忍耐了几个月,从盛宪滕出事到现在,面对着所有人,她都没有流一滴眼泪。
人还是那个人,魂儿却像丢了一样。
可她一直没哭过。
在今夜,在这番动静下,在这苍华的月色下,她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黑暗里,一道影子要冲出来,抱住孟夏。
“夏夏-----,你是吗?”付绵绵举着手电筒朝孟夏的背影照了过来。
远处的黑影很快消失。
孟夏哭得悲伤,哀戚,根本没注意周围的动静。
若不是白色灯光太晃眼,她都没听到付绵绵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