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这才主动要回都城,看看相府。
莫菁苍想着,脚已经迈入了寿晖院的门槛。
入了二门,便见正房门口站着庆草和一个样貌生熟的婢子。
庆草见莫菁苍来了,挑起帘栊,走了进去。
片刻,挑着帘栊又走了出来,和左边的婢子一起挑起帘栊等着莫菁苍走近。
莫菁苍见庆草在,想必施氏也在里面。
莫菁苍走了进去,只见在东偏殿的贵妃榻上,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太太,身着墨青色对襟长衣,头上的带着抹额,脸上像是裹了层疑云,眉头皱着。
她身旁的施氏正在附在她的耳边说着悄悄话,施氏可能说了什么,楚母的眉头都挤在了一起。
莫菁苍走近,福礼道:“祖母安康,孙媳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
楚母见莫菁苍,脸上顿时卷起了一层微笑,“之前大婚的时候,见到你容貌水灵,不想这一年多未见,长开的脸蛋,看着透光的水灵,快起身让祖母瞧瞧?”
说着楚母身子便要起来,边上的嬷嬷赶紧走上前搀扶着。
莫菁苍见楚母起身,忙上前了两步,“祖母坐着便好,孙媳过来,好好让祖母瞧瞧?”
楚母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笑微微地摸着莫菁苍的胳膊,上下打量着,然后回过头对着施氏说:“我就说沣儿好福气,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怪不得走了几个月,给她媳妇写的信,比你这个母亲还要多……”
施氏敛起嘴角的微笑,“母亲,这俗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可不就是说的正是沣儿吗?”
楚母伸出颤微微的手,点了点施氏,“瞧你那醋劲,娃们还小,多腻歪在一处也是正常,偏让你说成沣儿偏心,你就是丁点大的心思。”
施氏被楚母说的撇了撇嘴,拉回了身子,提着气问:“让你给沣儿带的东西,可都亲自交给了他?”
莫菁苍躬身回道:“回母亲,儿媳把东西都交给了夫郎。”
施氏疑问道:“怎么听说你身边的郭嬷嬷没跟着你一起回来?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们刚回府,施氏是怎么知道郭嬷嬷没一起回来?难道人在施氏面前说了她身边的事?
“回母亲,郭嬷嬷在路上偶感风寒,病情复重,夫郎念她年迈,着人送她回了边池老家,所以没跟着回来。”
楚母笑着说道:“你掌家就是太严厉了,你瞧瞧娃们都被审成什么样,这大老远的多辛苦才回到家,还没歇息便来请安,你倒好,暖心的话都没一句?”
施氏被楚母说的低着头,“是,母亲,儿媳知道错了!”
楚母拉着莫菁苍的手,问:“你去沣儿身边,定是吃了不少苦吧?和祖母说说,你们这一路都经历了什么,可有什么新鲜的事?”
莫菁苍听着楚母的话,怎么觉得不像是关心,而是在套话呢?只是这种套话的方式,她却拒绝不了。
“回祖母,孙媳和夫郎这一路遇到许多新鲜事,儿媳挑件夫郎的事说说给祖母和母亲听?”
莫菁苍的话音刚落,便见楚母和施氏的眼睛,很是期待地朝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