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镯,放在三人跟前,说道:“若是认钱,咱们也好办,这里的玉镯拿去街上当了,能换些银钱,买个摊架子,今晚我和娘亲再熬上一夜,把明天卖的做出来,只是有一点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有钱给,一次带上一些,别太多,不然这些人是喂不饱……”
蓝鸢点着头,“是娘子,奴婢现在就去。”
徐嬷嬷见莫菁苍有了主意,主子家也没有怪罪,笑问:“太太和娘子有没有饿?奴婢去给您们做饭吃?”
赵氏挥了挥手,“去做吧!”
徐嬷嬷和蓝鸢一个往耳房去,一个往宅子外面去。
待人走后,赵氏看着低头依然做活的莫菁苍,“你身上该当的都当了,以后你没了那富贵生活,会习惯吗?”
莫菁苍温温一笑,“这两个月以来,我已经习惯了,娘亲。”
赵氏见她低头回话,平静的让她担心,“你是因为什么离开东尧,你和沣儿过得好好的,怎么一身伤跑来东尧?难道相府的人为难你了?”
莫菁苍只是摇头,没有回音,赵氏看着心急的真相骂她一顿,可冲动的话到了嘴边不知道该怎么骂。
自从她醒来后,什么话也不曾说过,她一肚子疑问憋了好多天,每次看到她的额头,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扔到桌子上,起身离开。
赵氏再次怒着起身,负气离去。
莫菁苍等她走后,抬起头看了赵氏的身影一眼,便继续低着头做手里的香囊。
第二日,徐嬷嬷和蓝鸢带着新做的手工,带到街上摆起摊子。
没过一个时辰,黑痣恶霸又过来收保护费,抢了蓝鸢身上的钱,便离开。
如此往复,每天蓝鸢带上几文钱,便被黑痣恶霸抢走,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半个月。
莫菁苍和赵氏做的东西越来越好卖,名声越来越大。
蓝鸢把黑痣恶霸也打听了,原来是县太爷的公子家的亲戚,怪不得不怕官府的人。
那人名叫二猛,嗓门大,会一点拳脚,经常在县里欺负人,收取摊户费,名声极不好。
这日一早,蓝鸢和徐嬷嬷按着往日的时辰来街上卖手工,刚把摊子摆好,二猛带着几个人便来了。
“我说,今个的摊费涨了,你们这边要五十文!”
徐嬷嬷一听,便气急了,“二猛,你们这不是明抢吗?我们这一天也挣不了这么多。”
“明抢?我就是明抢怎么了?今个爷告诉你,若是你们不拿出五十文来,我就把她带走……”
说着二猛拉着蓝鸢便往怀里搂,徐嬷嬷上前拉住,还未到跟前,便被二猛身后的几名大汉拦住,将她一把推倒在地。
蓝鸢挣扎着骂道:“我们身上没有五十文,你容我回去请示我们家娘子?”
二猛哪里不知她是逃脱措辞,哈哈笑道:“你以为我没查过,你们莫宅只有一个醉汉和一个快要死的老婆子,你说的娘子是你自己吧?你不如跟了老子,宅子呢,老子也替你们管着,如何?”
蓝鸢着急,道:“呸,白日做梦,快放开,你这是强抢民女,是犯法!”
二猛听罢,和他身后的人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