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在定州坚持好一阵子呢!定州可是正儿八经的州城啊!
而且,王旉之前还把自己的一半兵力都交给钟傅带去增援定州了。现在可好了,全都成了打狗的肉包子。
更可气的是梁子美只顾着自己逃命,没有押着定州城的那个将往真定府撤退。结果那个将在撤退的途中发生了营啸,将近5000人的正兵、辅兵只有不到500撤入了真定府!
现在真定府城内的战兵不足3000,辽人要是打来了,自己该怎么办?
“安抚,现在只能依靠团练了!”闻讯赶来的韩肖胄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子,一边对王旉说,“下官已经有了名义,可以马上回相州去募兵!相州民风尚武,有不少壮士藏在民间,只要把他们召集起来,应该可以一战的。”
其实河北的民风都算是彪悍的,历史上女真人平定河北就费了老大的劲儿!太行山上还闹过八字军,和女真人周旋了不少时间。
定州城在金兵南下的过程中,也进行了长期的抵抗,历时长达两年。而这一次沦陷的那么快,其实是两个原因造成的,一是大奸臣武好古在界河商市高价募兵,将不少定州当地的武夫豪雄都吸引去了界河;二是梁子美还没来得及充分动员和组织团练,辽兵就打进来了,而且梁子美对于组织团练的事情也三心二意。
这个团练,毕竟是在朝廷经制之军以外的武装,不大好控制啊!
所以韩肖胄就任了真定府路团练使后,也是有所保留的,并没有全力发动自家在相州的势力组建武装。
“似夫,咱们不是已经招募起几万人了吗?”王旉不大明白韩肖胄的话。他是江南西路人士,江南西路的民风可比不了太行山边上的相州。也没有相州韩家这样的高门巨室,自然不太知道相州韩氏一旦全力把自己武装起来,会有多大的力量。
“安抚,这是不一样的……”韩肖胄只是摇头,“请安抚给大名的纪忆之去个文牒,求点界河出产的好兵器,要尽快运到相州城!”
“好,好!”王旉也不管那么多了,相州韩家是他的救命稻草,只要能拉起队伍,怎么样都行。
“还得让武好古派兵啊!”梁子美心有不甘,咬牙道,“不如咱们联名上奏,请求天子下诏,将沧州铁骑调到河北西路来吧。
现在钟傅的四将精兵多半被围困在什么地方了,只要沧州骑兵能来,应该可以解救出来。”
连围困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沧州铁骑上哪儿去救?
王旉知道梁子美的话不靠谱,但还是看了一眼韩肖胄。
“上奏吧!”韩肖胄道,“顺便再参武好古一本!他是河北宣帅,又受命训练河北新军……如今河北新军毫无战力,他能脱得了罪吗?”
王旉点了点头,“好!那就参吧!”
其实韩肖胄并不想真的把武好古搬倒……没有武好古这棵大树,相州韩家的“相军”怎么可能茁壮成长?
“相军”也是用来防备云台新军的武力啊!
所以韩肖胄有事没事的,就得咬武好古一口,要不然赵佶怎么能放心?毕竟韩家和武家是姻亲啊!武好古的三弟,还是韩肖胄未来的女婿……有这层关系在,天子怎么可能放心?
……
“传令,全军下马休息!”
萧保先这个时候终于赶到了桑干河西岸,得知桑干河上还有一座浮桥在自家控制下,这位大辽国舅爷终于长出了口气,摇摇晃晃的从马背上下来,还下达了休整的命令。
“枢密,现在休整?”
戴罪立功的耶律章奴现在是萧保先的副手,听到他的命令,有些不解地问:“燕京城都快到了,咱们不如一鼓作气冲进去吧!”
“冲不进去的!”萧保先摇摇头,“你没看见对岸宋军的旗帜吗?”
“那又怎地?不过是万把骑兵……咱们在析津府城内还有5000契丹战兵呢!两头一夹,他们还不败下去?”
萧保先叹了口气:“你就别想析津府城内的契丹兵马了……都是些废物,打不了仗的。咱们要入城,就得靠自己打进去。
现在休息一会儿,再饱餐一顿,今晚打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