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大傻比!”
顾二白一把推开他,转头就往回跑。
如一只仓皇逃窜的兔子。
顾亦清被突如其来的喜讯,完全震懵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懵。
久久,男人宽厚的胸膛微颤,不可置信的欢喜笑出了声。
小白愿意听他解释,小白是期待着他解释的,小白……是爱他的。
这简直像梦。
可是……
像是想到了什么,顾亦清的眼角闪过一丝狠戾。
他回去,好像要宰鸟的。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耍他,还是在这般最重要的事上。
顾府。
正坐在大厅,跷二郎腿,大爷似的喝茶小鹉,猝不及防的猛地打了个喷嚏。
擦了擦鼻子,它整只鸟忽然跳了起来,幽幽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鹰潭,“鹰潭兄,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吧?”
鹰潭无聊的瞥了他一眼。
“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难不成是场主发现你骗他了?”
小鹉,“……”
那就是事态最严重的一种了。
鹰潭蓦地看着他,“……”
一股诡异的氛围在二人之间蔓延。
……
岸边,顾二白跑了大约有五六分钟,边跑边防备的转身提防着,待远远地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姿岿然不动时,略略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把红肿的唇,这尼玛……怎么回去解释。
“小主人,您是在回味吗?”
耳际,玲珑木悄然飘了出来。
“我回味你妹妹!”
玲珑木撇嘴,“那您是在停下来等场主?”
“……”顾二白想打人。
“其实您不用等场主的,场主来得很快的。”
“你胡……”
话音未落,顾二白感觉腰身一轻,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悦耳的醇厚嗓音在耳边响起,“小白,你那天看到的都是幻境,我不可能对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动心。”
“……”
这个人是鬼吗?怎么跑的这么快。
“小白,是你的出现,让我第一次感受到动心的滋味,其实从第一眼,你在崖下望着我的那瞬间,我便心动了,只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那就是爱,此前,我曾未经过那般感觉。”
“……”好、好惨,这个人活了二十八年,居然感情一片空白,史上最惨单身狗啊。
“后来我的视线就再也离不开你了,你的喜怒哀乐、一颦一笑都成了我生命中最明媚的阳光……”
“……”这个词拽的好,听起来太像老司机,哪里有点初恋狼崽的样子。
“小白,你呢?你为什么叫我叔?”
“……”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难道非得让她直白地说因为你老?
“小白,你能接受叔侄恋吗?”
“……”得了得了,这扯到哪里去了?
“你……你别为了解释而解释,我又没病,怎么可能看到幻境?你这个理由也未免太搞笑了……”
说着,顾二白低头嗤笑,脑海中却浮光掠影般,飞快的闪过与刘管家第一次见面,他跟她说过的话。
‘……最后一位,就是方才冒犯姑娘您的巅女,向来行踪隐秘,性情不稳,由擅巫蛊迷幻之术,使得一手好香,是位长居东海的女子。’
由擅巫蛊迷幻之术?使得一手好香?
顾二白想着,脑子绷住了,微微张着嘴,惊得眼睛都直了。
不……不会吧……不可能……
玲珑木摇头:哎,摊上了个傻主人的痛~
“那……”
顾二白不可思议的挣开他的双臂,怔怔的盯着他。
顾亦清见她这般,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她不会以为他在骗她吧?
“小白,你还不相信我吗?”
“……”
“你方才说愿意听我解释的。”男人的嗓音开始急了。
顾二白看着他,唇瓣微微抖动,“你、你把衣服脱了。”
顾亦清愣了一下,巨大的喜悦铺天盖地而来,“……这么快?”
玲珑木,“……”
我偶像,你面对小主人时,就不能想想别的吗?
一言不合金灿灿。
未待他反应过来,顾二白便着急忙慌的扯开了他膛前的衣襟。
衣襟被大扯开,一道深紫色的暗沉伤口,赫然触目惊心的横亘在心脏之上的位置。
顾二白的鼻子一瞬间酸了,满目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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