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长陌哥哥来跟寡人说了,你若是不死,那个嘉成的场主就要断了和白徒山所有的生意往来,以至货物供给,你丫是想毁了白徒山万年基业,还是想让寡人日后喝西北风?!”
“……”
话毕,小鹉惊的目瞪口呆。
真、真的吗?这么严重?
……场主是想置他于死地了。
寡人冷笑,“你说真的假的?你看他说十三年内不给南境降地租,是真假的?”
“……”小鹉脸上青筋抽抽。
场主,小鹉和您有多大仇,不就给您情路上添了点坎坷吗……
“小鹉~”寡人见他那副痛不欲生、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摸了摸刀锋,“你是不是理解错我意思了,到底对他那个心肝宝贝做了什么?把他刺激的这么变态?”
小鹉结巴,“就……就老大您交代的,不让场主轻而易举得到她啊,然后……”
被场主揭穿了。
寡人噤声。
久久,望着他,眼神中带着几点怜悯,“寡人本来以为,你的读心术还是有点作用的,看来……我只是让你去添点磨难,让他们你侬我侬、最好情比金坚,这样以后做什么事,咱们都可以从那个小丫头下手,让她牵制住场主!我是让你去破坏的嘛!”
那头,寡人气的眼神都扭曲了,幻境都开始动荡了起来。
若不是身子被长陌牢牢抱住,某个家主怕是早已山里追杀而来。
小鹉委屈。
老大您当初表达的着实令人费……
其实他本来也是这个打算,奈何场主不走寻常路,这才短短几天,就把小白丫头哄回来了。
说到底,就是小白丫头太不争气了。
“寡人就是瞎了,派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去,现在白徒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嘉成的货源若是断了,允了人家十五的货全断了,就等着坐吃山空、亏损而死吧,小鹉,你若是不想死的话,现在、立刻、马上!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先寻思怎么保住嘉成和白徒的运输往来,南境那块地现在是连个屁都没有了。”
寡人话音刚落,小鹉连连啄米般飞速点头,“老大您放心,小鹉这次一定会肝脑涂地,为您……”
“滚!做不成自己乖乖死去跳崖,不用跟我报备了!”
绵长深幽的霸气之声传来,幻境骤然被震碎,魔音久久传遍耳际。
“……”
小鹉面色五彩斑斓的,好看极了。
转脸,望着一地的玉米地青青。
现在要怎么办?
去找小白丫头?
对……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能让场主回心转意、收回成命了。
想着,他失魂落魄的走了。
“等等!”
刚走两步,那方破碎的幻境,又重新组了起来。
那头,寡人收起指尖的诀,微眯着眼睛,好奇的朝着悬崖之下观望着。
小鹉见势,立即鸟腿子的勤溜的跑过来,“嗳~我老大,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滚一边去,别阻碍我视线!”
某只不长眼的鹦鹉挡住视线,寡人横眉怒视。
小鹉乖巧让开,疑惑的顺着老大的视线,缓缓朝崖底看去。
这悬崖有什么特殊吗?老大怎么看的这么入神。
寡人打量了半天,悠悠的问道,“小鹉啊,这处悬崖,形势很陡峭啊,你在哪找的?”
小鹉转身,望了望环绕在四周,不远处的玉米地。
“回老大,好像是在嘉成边界处,我……我其实是因为见这崖壁侧生出一颗横生的松柏,寻思着跳下去还能安个窝。”
“……嗯,有点意思,深不见底,底下还有条河呢。”
寡人眼皮轻动,面上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
小鹉,“……”
深不见底您是怎么看到河流的?
“呵呵~”
寡人冷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挥袖敛了幻境。
小鹉,“?”
一个多月前。
九重天上两位神君大动干戈,泄了天河。
天河之水天上流,这下出了岔子泄入人间,穿破时空,横亘贯穿古今,不知道冥冥之中又牵引了哪段孽缘。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小鹉怏怏走了,脑海中不时传来老大再三幽怖的绵长警告,‘最后一次机会,弄不来就死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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