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都给我住口!”
苏老爷一声呵斥,场面顺时安静下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女儿,却是没再说话,当即就携着自己的夫人回房去了。
苏夫人一进到房间便是坐在床上暗自抹泪,苏老爷看不过,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心疼宁儿,你们这么做不是逼她吗?”
“怎么就是逼她呢?我看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乐意来,说不定她还喜欢这样的安排呢。”
苏夫人轻哼一声,“你这么说就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你好受了,我可好受不了。宁儿从小不在我们身边长大,我一直都觉得亏欠了她,绮蔓逃婚之后,又让她替嫁,如今还要这般对她。”
这件事她真的而是越想越觉得不妥。
“你啊,真是妇人之见。刚才芊雅的话虽说是刻薄了一点,可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你以为我就不心疼宁儿吗?她也是我亲生的女儿啊,而且是我最看重的女儿,这几个女儿中,就数她有本事,我向来是以她为傲的。在这之前我都已经和父亲商量好了,给她寻一个上门女婿,将来她生下的孩子也姓苏,那也算没有辜负苏家先祖打下的家业。”
说到这里,苏之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十分惋惜地道:“可偏偏就出了绮蔓逃婚她不得不替嫁的事情,如今宁儿已经嫁人,她将来生下的孩子是一定要姓司空的,这一点我们谁也改变不了。正如芊雅所说,难道以后苏家就真的要改姓司空了吗?更何况,宁儿嫁进的不是普通人家,她嫁的可是皇室,如果她以后再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话,未必不会惹来闲话,这也是为她好。”
苏夫人听闻此言,觉得的确是有些道理,便也慢慢止住了眼泪,“我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宁儿。”
“儿孙自有儿孙福,宁儿出嫁的时候,我们不是还担心澈王会对她不好吗?可是你看现在,澈王对宁儿不是挺好的吗?有的事情就是我们自找烦恼罢了。”
苏夫人却是抬眸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他现在是对宁儿好,可是日子长了呢?男人都是一个德性。”
看着苏夫人脸上的神色,苏之牧知道她又想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便也不再吭声,默了半晌,兀自抬腿出去了。
而司空澈这里,对于洛宁掌管苏家生意的事情早有所知,刚成亲的时候,他就派人去同州暗访过了。虽然苏家在京城的生意如火如荼,但苏家的根基还是在同州,据他属下查探的情况来看,苏老爷子已经很多年不管事儿了,苏家的生意全都是苏洛宁在打理。
对于苏老爷带着苏芊雅来王府见洛宁的目的,他也已经了解了,只是他猜不透洛宁心中是如何想的。每当这个时候,司空澈都暗暗佩服于洛宁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如果她不愿意,你就不要妄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
秋色渐重,白昼越发短了起来,洛宁核对过医馆送来的药单,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洛宁起身一边揉捏着自己发酸的手腕,一边缓步至窗边,只听得外面风声大作,院内树枝被吹得哗哗作响,直听得人心里都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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