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识得这是皇宫里的马车,马车夫也是认识的,听马车夫简单说了状况,便是放了他们进去。
而下了马车之后,司空澈则是抱着苏洛宁径直去了正辉宫,这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注意,路过的宫人都是暗自惊讶,这个男人是谁啊?长得这么好看,以前却从来都没见过,等一下,他怀中抱着的不是大皇子妃带进宫里来的那位唐小姐吗?这是个什么情况?
无视这些宫人的视线,司空澈一路快步把苏洛宁给抱到了正辉宫,那正辉宫的人认识唐小姐,却不认识这个陌生的男人,不由把他给拦了下来,“你是什么人?”
“你去让皇子妃出来,就说她五皇兄来了。”
那侍卫顿时愣住了,等等,自己刚刚听错了吗?这个人说他是皇子妃的五皇兄?
司空澈却是不耐烦地道:“还不快去!”
被司空澈这么厉喝一声,那侍卫再也不敢耽搁,连忙进去通报。
他进去通报的时候,肖大夫正在给司空臻行针,而萧俊康就在一旁站着。
“殿下,外面有个男人……他说他是皇子妃的五皇兄。”
肖大夫闻言顿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站在帘外的侍卫,而司空臻亦是惊讶地出声,“你说是谁?”
“有个男人抱着唐小姐回来,他让我进来禀报皇子妃,说是皇子妃的五皇兄来了。”
肖大夫听了这话,心中一喜,澈王殿下这是找到洛宁了,那位唐小姐果然就是洛宁!
他这就是转身把司空臻身上的银针给取了下来,控制不住激动地道:“皇子妃还是先出去看看吧,澈王殿下已经有很多话要跟您说。”
司空臻狐疑地看着肖大夫,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时也顾不上多问,起了身,就是跟萧俊康一起走出了殿外。
还未走近,司空臻就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位女子站在那里,待她快步走近,看清了来人的脸,不由惊呼道:“五皇兄!”真的是五皇兄,这太让人惊讶了。
那侍卫一听司空臻这话,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骗自己,也便是侧身恭请司空澈进去了。
司空臻这时才看清原来司空澈怀里抱着的人是唐如絮,这……五皇兄抱着如絮?
然而此时司空澈却没有工夫跟司空臻解释许多,只是对肖大夫道:“她的喉咙好像被人伤了,您先给她看看。”
“好。”
肖大夫一边应着,一边快步跟着司空澈一起进了殿内。
只见司空澈把苏洛宁放在椅子上坐下,这才让开了位置让肖大夫为她诊看。
“肖叔叔。”
虽然苏洛宁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肖大夫却是看出了她的口型,不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洛宁,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苏洛宁闻言鼻子又是一酸,却是忍住了没有掉泪,刚才那一路上,自己已经哭得够多了,就别再哭了吧。
“来,你先张嘴,我看一下。”
苏洛宁便也是乖乖长大了嘴巴,让肖大夫察看。
一旁站着的司空臻和萧俊康这是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迷茫,谁能来告诉他们一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那个……皇兄。”
司空澈闻言抬眸看向司空臻,放轻了声音道:“先让肖大夫给宁儿诊脉好吗?等会儿我会解释给你们听的。”
司空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片刻之后才意识到刚刚司空澈称呼唐如絮为‘宁儿’,宁儿?澈王妃的名字不就是带着一个‘宁’字吗?苏洛宁,该不会……?
司空臻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给吓到了,此时她的目光不由又是放到了苏洛宁的身上,难道她真的会是澈王妃,苏洛宁吗?那个已经死掉的人?
“洛宁的嗓子没有受损,之所以不能说话,应该是被人喂了什么特制的药。”
其实这也是苏洛宁想到的,因为在来到乾风国之前,南之分明跟自己说过,到了乾风国之后,就能让自己开口说话了,可是之后她以为自己喝了她准备的汤药失忆了,便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特制的药?什么药?”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在江湖中有很多秘制的药,不会轻易外传的。”
“那有办法让宁儿再开口说话吗?”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我会试一试,但是最快、最准确的方法还是要找到给洛宁下药的人,他们的手里一定有解药的。”
苏洛宁听了肖大夫的这话,却并不是很乐观,那晚在自己掉下山谷之前,南之和尤叔的事情已经在自己的面前暴露了,他们便不会再轻易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肖大夫此时低头看向苏洛宁,轻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世上万物相生相克,只要有毒,就有解药,让你开口说话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肖大夫这厢话音刚落下,就听得外面有侍女的声音,“四殿下,请等一等,先容奴婢们进去通报,四殿下,四殿下……”
声音越来越近,而那萧闵安就是这样径直闯了进来,目光在他们几人的面上快速扫了一眼,最后落在了司空澈的身上。
“大皇嫂,他果真是祈灵国的澈王殿下吗?”
司空臻闻言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应道:“是,这位的确是我的五皇兄,祈灵国的澈王殿下。”
“那我能知道一下,澈王殿下乔装打扮,易容进到我们乾风国的皇宫是为了什么吗?”
司空澈沉眸看向萧闵安,轻声应道:“寻妻。”
萧闵安听闻此言,下意识地看向坐在那里的苏洛宁,“王爷说的是她。”
“她?四殿下,就算这里是乾风国,你也得称呼我的妻子一声‘王妃’。”
“好,澈王妃。不过,现在可以请澈王殿下随我去父皇那里解释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吗?你知道,你身为祈灵国的王爷像这样改换身份进到我们乾风国来实在不是一件多么体面的事情,我们要求王爷你给出一个解释也是应该的。”
他实在是很想知道,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乾风国,而一个此时本应该染了麻风病在自己府里养病的祈灵国王爷,却又口口声声说来这里寻妻,这实在是一个很让人好奇的故事。
司空澈眸光暗敛,沉声道:“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解释,但是现在我得先跟我的妻子单独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