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走到了外间,苏老爷子这才坐了下来,抬眸看着苏之牧道:“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当初拿板子打人的的那个劲头哪儿去了?下手没个轻重。”
被自己的父亲这般教训,苏之牧也不敢开口,就这么听着。
只听得苏老爷子继续道:“这件事绮蔓是有错,但是你们夫妻两个就没有错吗?绮蔓现在这个性子完全就是你们给惯出来的。算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用了,绮蔓已然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绮蔓的事情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是要把她留在这里,还是把她带回京城去。这件事我不插手,全凭你们做主。”
“这……我们还是再想想吧。”苏之牧当然是不想让苏绮蔓回京城去了,但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又有些不忍心,强硬地迫使自己的女儿留在同州,他这一时之间却也是拿不定主意。
“行吧。”苏老爷子的语气颇有些无奈,“但是经过昨天那般一闹,绮蔓在同州的名声也算是传开了。”
苏之牧闻言心中一滞,是啊,昨天那么大的动静,又是调动官兵搜遍了全城,所有人都知道是在找苏家大小姐,这件事在同州闹得沸沸扬扬,那绮蔓的婚事……
苏之牧又是气恼,又是无奈。
待苏老爷子离开之后,苏夫人也没有跟苏之牧说一句话,又转身去照顾苏绮蔓了,苏之牧自知理亏,也只好默默地在一旁守着了。
到了第二日清晨,苏洛宁刚刚起身,就有暗卫递来了一封信,信封写着:吾妻洛宁亲启。
看到这熟悉的笔迹,苏洛宁嘴角不由浮起浅浅一笑,一边拆开信来看,一边询问那暗卫道:“什么时候送来的?”
“昨天晚上,因为主子您正睡着,所以就没有叫醒您。”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寄雨见着苏洛宁这个样子,心中便也瞬间明白这信是谁写来的了。
苏洛宁的信还未看完,那丁大人就已经上门来了,为的还是鸣瑶阁的那几个人。
苏洛宁来到前厅,丁大人赶忙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吧。”
“谢皇后娘娘。”
等到丁大人坐下之后,这才道明自己的来意,“下官是想过来请示一下皇后娘娘,抓起来的那几个逆贼是要怎么处理,要派人送去京城,还是京城那里会有人来接?”
那几个女子关在牢里终究也不是个事儿,就昨天一天,就足够自己提心吊胆的了,睡觉都睡不安稳,生恐那几个女子逃走了,她们可是关系到自己的项上人头啊,万一她们要是从自己的手里逃走了,那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几个人就暂时关押在你这大牢里吧,京城那里已经派了人过来,不日之后就会有人来把那几个鸣瑶阁的人给抓回京城去审问。”这件事澈在信上也说了。
听到苏洛宁这样说,那丁大人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要放在自己这大牢里,也不知道京城派来的人什么时候才到,那岂不是在他们来之前,自己都没有好觉睡了?你说皇后娘娘回乡省一次亲,怎么就惹来了这样大的事情呢?连谋逆之人都出来搅局了。
但是既然皇后娘娘都已经这样吩咐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乖乖照做了。
此时,又听得苏洛宁开口问道:“对了,那个‘野人’呢?找到他的家人了吗?”既然他出现在那里的话,应该也是同州人。
“下官正要跟皇后娘娘汇报这件事呢,那个‘野人’其实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吃人肉喝人血的恶魔,下官已经决定今日就把他处以绞刑了,这样为祸一方百姓的杀人狂魔,实在是死不足惜,连吃人肉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想来定是已经泯灭了良知。”
“果真是他?没有搞错吗?”
“回皇后的话,下官已经派人找到了之前在那山林之中被他攻击的百姓,那个人亲口证实,当时咬了他的肩膀,喝了他血的人就是那个‘野人’,不会有错的。”
苏洛宁闻言微微点头,继而喃喃道:“是吗?真的是他啊。不过……有证据证明他杀了人吗?”
“既然他杀了人,那一定是把人给吃了,哪里还会有证人,不过就凭着他咬人肉喝人血这一点,也绝对不能让他活在这世上,否则,百姓们要人人自危了,他的武功又是那样高,指不定日后会惹出多大的祸事来呢。”
苏洛宁沉默了片刻之后,轻声道:“那他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皇后娘娘请放心。”
说完要说的话之后,这丁大人就要告辞,苏洛宁却是突然道:“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我想去牢里看看那几个鸣瑶阁的弟子,还有些话要问她们。”
“是,下官在府衙里恭候着皇后娘娘。”
待苏洛宁吃罢午饭之后,便是起身去了府衙,那丁大人早已恭候,等到苏洛宁来了,便是亲自带着他去了大牢。
刚一进去大牢,便有一股腥臊难闻的气味儿传来,苏洛宁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走了没多远,丁大人便是停了下来,对苏洛宁道:“皇后娘娘,就是这里了。”
苏洛宁朝牢房里一看,那几个女子头上皆是被罩上了黑布,看来这个丁大人的确很谨慎。事实上,也不得不谨慎,这些女子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她们的媚术的确很有用,否则的话,当初这位阁主也不会在景王殿下的手中得以逃脱了。
苏洛宁吩咐人打开了牢房的大门,看向被绑在那里的蝶姑娘,对一旁的狱卒道:“把她头上的黑布摘下来。”
狱卒把那蝶姑娘头上的黑布摘下来之后,她的眼睛前上仍旧蒙着一层,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从苏洛宁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出是苏洛宁的声音了。
“皇后娘娘,这是为了我屈尊驾临大牢吗?防我防得这般严实,你也不是完全不怕我啊。”
苏洛宁闻言淡淡开口道:“以色相惑人有什么好骄傲的。”她们的媚术不就是靠着这些来蛊惑男人的心智吗?
那蝶姑娘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皇后娘娘,别人跟我说这样的话也就算了,你跟我说这话,岂不显得太讽刺了吗?你说我以色相惑人,难道你就不是吗?”
苏洛宁含笑摇头,“我当然不是,就算我毁了容貌,照样可以活得很好,可是你行吗?”
蝶姑娘闻言僵住,片刻之后才道:“难道皇后娘娘今天特意过来大牢,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的吗?那皇后娘娘你可就太无聊了。”